可为了保命,他只能忍气吞声。
右相府夜间从不见客,只有这两日的陈兴业例外。
小厮见到他,恭恭敬敬地将他请进去。
“陈兄这么晚了怎么还亲自过来?”
陈兴业倒是也不想,但汪妙嫣为避免夜长梦多,逼着他当夜就去敲右相府的门。
陈兴业干笑一声,先是和右相寒暄了两句,道:“右相,上回您说想见写出药方的人,下官这回给您带来了。”
他让开两步,让右相看到了身后的贵女。
右相打量汪妙嫣两眼,惊诧道:“这是……汪太傅的那个孙女?”
听到写出药方,汪妙嫣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,但陈兴业已经这么说了,她也就没有否认。
她婉然施礼福身,“晚辈汪妙嫣见过右相。”
“那张医方竟是你写出来的?”右相仍感到不可置信。
这张药方甚至惊动了太医院院首,被太医院誊抄了一份拿去研究了。
“晚辈一点拙作,能救令郎一命,是晚辈的荣幸。”
“小小年纪就有此惊世之才,实属难得。”右相本对汪家观感一般,但如今看着汪妙嫣,眼中也不禁多了几分欣赏。
“没想到汪小姐还精通医术,太医院的常院首一直念叨着,想见见是谁写出了这张药方,若他在此,必然激动不已。”
汪妙嫣不露声色,知道如何才最招人喜欢,“右相过奖,晚辈只是闲暇时看过几本医书,请教过先生,算不得精通。”
“汪小姐真是太谦虚了。”
两人相谈甚欢,陈兴业被忽视了,晾在一旁脸色不是很好。
汪妙嫣长得好又谦谦有礼,最重要的是救了他的儿子,右相难免对她心生好感。
“你若愿意,叫我一声世伯便好。”
汪妙嫣从善如流,格外乖巧,“世伯。”
右相心怀感激:“若以后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,你尽管和世伯开口。”
“世伯不必客气,晚辈只是举手之劳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她知道该给的好处右相一分都不会少。
交谈了几句后,汪妙嫣忽然露出愁容。
“怎么了,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?”
“让世伯见笑了,倒不是我,而是我的姑祖母最近被琐事缠身,老人家已是气病了几日。”
国公府的事情右相也知道一些,“你是说沈老夫人寿宴被人下毒一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