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,诅咒他未来穷途潦倒?”
沈夫人被气得脸都青了,却不好动她,虎视眈眈的盯着她,“你这是铁了心要不识好歹?”
“夫人的抬爱,我承受不起。”
沈夫人直接冷笑出声,话里威胁意味浓重,“我提醒你,若你在府上出点什么事,以他的性子可不会管你死活。你以为你能依靠他一时,还能依靠一世?”
“那我也愿意陪着他,若哪天他不再是我的依靠,那我便成为他的依靠。”她的声音温和又坚定,一如明澈温暖的双眸。
“妾身还有事,先行告退。”
姜妩福身一礼,转身退下。
她心里门清,投靠沈夫人只有死路一条,前世便见识过这个女人阴狠的手段,不管卸磨杀驴还是过河拆桥,她都信手拈来。
姜妩身影消失,沈夫人还留在原地,手里的帕子早已皱成一团,气极反笑,“你瞧见了没有,连个妾如今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。”
“夫人,可要奴婢……”顾嬷嬷压低声音耳语了一番。
沈夫人听完,眸底浮现阴狠的光,“那便给她个教训,好让那贱丫头知道,后宅到底谁才是主子。”
顾嬷嬷冷笑,“是。”
一行人离去,被假山遮挡的凉亭后,容色俊美却病态的锦袍男子身披鹤氅,捻着茶杯,苍白唇角微勾。
“有好戏看了。”
他从没见过嫡母有如此恼怒气狠的时候。
旁边的下属低声道:“那女人看起来对世子颇为忠心,说来也怪,世子脾气狠戾,这次居然没有像从前一样杀了她。”
假山正好遮挡了视线,谁也没注意到这里还坐了个人。
他没说话,望着杯中微漾的茶水,映出浅淡瞳仁,心思深的难以揣测。
午膳后的后厨没什么人,姜妩挽起袖子,露出藕白的小臂,在案板上笨拙地揉着面团。
这比杏仁酥可难太多了。
还好她提前去问了许嬷嬷,否则真的端盘杏仁酥进书房,她恐怕会被如今的沈缚丢出去。
她下厨甚少,厨艺也就不怎么好,莲花酥还是幼时看母亲做过几回,轮到自己避免不了手忙脚乱。
好不容易才开好酥,她小心翼翼划上刀口子,但越小心紧张越容易出错,一次手抖没拿稳刀,锋利的刀刃就割伤了手。
鲜血顺着手指流出,她轻嘶了一声,懊恼自己太笨。
随便水洗处理了一下伤口,又接着回来忙碌,下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