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眉皱的越紧,才看两本,就气得将账本拍在桌上。
“他还真敢贪。”
这些年,因为经营不善的问题,姜家的家业一直在缩减。
而姜伯恩根本不在乎,反正姜父姜母留下的家底够厚,足够他挥霍,他只想着进官场,为了巴结权贵,砸进去的银子难以计量,姜府迟早会被他坐吃山空。
更讽刺的是,姜伯恩平素都装的很节俭,缩减府上用度。
“小姐,姜伯恩真的会从府里搬出去吗?”自姜家那场筵席之后,红莺现在也不叫他少爷了。
姜妩凝重地摇了摇头,“他把控姜家那么多年,想将他逐出去,没那么容易。”
红莺讶异,“那您……”
“试探罢了。”
姜家那边,姜妩要有自己的可用之人。
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,姜伯恩掌管姜家多年,姜家名下不少商铺的主事都换成了他的人。
包括姜府之内,姜伯恩也是收买的收买,提拔的提拔。
这些人利益相连,互相抱团,她说要赶走姜伯恩,势必就有人跳出来激烈反对。
到时就能筛出哪些是姜伯恩的爪牙,哪些是可用之人。
姜伯恩的爪牙,她必要一个个从姜家铲除。
姜家如今的家业和富裕,都是她父母的心血,不能被这种人糟践。
她迟早要夺回来。
夜深了,烛火摇曳,映着仍旧在桌案前忙碌的倩影。
姜妩突然想起什么,忙问红莺:“可有找到最重要的房契地契?”
“问过了,绿茗说偷账本时未曾见过。”
姜妩按着额头沉思,她父母都去的突然,没将这些东西的去向告诉她。
要是落到姜伯恩手上就糟了。
……
姜府,不同以往早早熄灯歇下,今夜的姜府灯火通明。
东边院子乱糟糟的,十几名下人忙碌着,每一块砖,每一寸土,都被翻动过,似是在找什么东西。
这里是已逝的姜家家主曾住过的院子。
下人匆匆走过来汇报,“少爷,什么也没有找到。”
即便下人们把院子和屋里翻个底朝天,也还是什么都没有。
灯火映着姜伯恩阴冷烦躁的面容,耐心几乎耗尽,“一群饭桶,接着给我找!便是把姜府掘地三尺,也得把地契给我找出来!”
只要拿到地契,整个姜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