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莫总。”简疏云从镜中微微一笑,抽张纸巾拭去脸上的水痕。
“小简啊。”莫总走上来,单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语重心长道:“小简,对于你家里发生的事情,我真的深表遗憾。我与你父亲,也算是多年的好朋友了,所以你来找我,于情于理,我都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。”
简疏云露出个小小的笑容,继续随着他吹:“莫总为人,义薄云天,疏云实在是佩服。”
莫总摆了摆手,“小简啊,这些奉承的话你也不用跟我多说,以咱们之间的关系,说这些就多了!”
“哎呦莫总……”
“你我都是生意人,应该明白,这种虚的东西,那就是屁!”莫总抬起眼皮,犀利地盯着简疏云,“你说是不是?”
莫总是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了,因此看人的时候,气场非常强盛且阴狠。
简疏云被他看得有点不舒服,同时也觉得他说的话有点奇怪。
她继续跟他打太极:“那莫总的意思,又是怎么样呢?我有点不太明白,还请莫总能给我个提示。”
莫总神秘兮兮地笑起来,“我的话什么意思,你真没听出来?”
简疏云微微后倾与他拉开距离,明明心里烦得要死,表面却还得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。
“果然还是个小丫头片子。”莫总笑起来,“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,怎么就不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呢?”
果然是这个。
简疏云皮笑肉不笑,微眯的双目中眸光渐渐转冷。
“抱歉啊莫总,我实在不明白您在说什么。”她后退一步离开洗手台,冷冷道:“如果您不介意,等哪天您太太有时间,我愿意亲自上门请教。”
简疏云剜了他一眼。
莫总被阴阳怪气地点到脸上,不免有些愠怒。
“站住!”他喊道:“简疏云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什么意思,莫总难道听不出来?”她轻蔑地翻了翻眼皮,倨傲的姿态通过这边的镜子悉数投进莫总的眼睛里,“您要是不介意,我可以叫您太太或者叫警察来给您解释解释。”
莫总颧骨处的肌肉狠狠抽搐了几下。
简疏云见状,默默在脑中预演逃跑和反击的策略,以防把人逼急了之后对方狗急跳墙。
“莫总喝醉了,一个人上厕所不安全,我这就回包厢,帮您叫几个人来。”
说完,她转头就走。
回包厢去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