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活着,他受的伤死不了。
这句话一落下,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下去。
手术进行了差不多七个小时。
陈安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,顾浪立即上前,站了太久双腿都是麻而僵硬的,他扣住陈安的胳膊,眼睛充斥着过度焦急而溢出的血红,“他人”
夜天冥也大步走了过来,桀骜的脸上布满浓浓的担忧。
“别担心,人没事。”
陈安眉宇间带着倦色,抬眸没看到莫南爵,顿时抿唇皱眉,不等他开口喊,就看见男人端着玻璃杯从厨房那端走出来。
莫南爵将一直温着的热牛奶端给他,他没说话,只是靠在一旁的墙壁上。
陈安接过,喝了几大口后感觉整个身体都暖了,他继续道,“他身上的伤很重,但好在手脚都没有废,内脏器官损伤也不大,静养一段时间就都能恢复了,只不过”
陈安顿了下,才道,“他在牢里应该是没有被玩过,但他下腹部有好几处刀伤,我感觉是他自己捅的可能性比较大虽然没有伤及很重要的部位,但对他以后在性方面可能会产生影响。”
夜天冥整张脸一下子就沉了,顾浪攥紧了手,嗓音沙哑,“什么影响。”
“用通俗易懂的话说,他所有的生一殖系统、器官都还是好的,但刚刚手术室中用药物测试过,他暂时硬不了我觉得不仅仅是因为他捅了自己,还跟他自己的神经状态、心态、心情有很大的关系。”
暂时硬不了
顾浪只觉得呼吸都被堵塞住,他薄唇抿出血色,“没办法治疗么。”
“这个不是我能治的,毕竟我不是女人,我只是站在医学的角度,”陈安微微的笑,“指不定他再碰到他心爱的女人,各种姿势诱惑来一套分分钟就硬的不行了,这我无法预估,得看那个女人怎么让他赶走心魔。”
心魔是最难医的。
远胜过一切病痛。
陈安交代了关于霍景尊日后的用药以及注意事项,没有再进行手术的必要,他身上的伤最重要的就是养好。
顾浪暂时没有回宫,暂时留在夜天冥的别墅内。
莫南爵跟陈安是第二天晚上才回皇宫的。
独栋别墅的楼下,顾燕行修长的身影站在茫茫夜色中。
看见单手插兜走下来的俊美男人,他礼貌出声,“莫先生。”
“顾先生,”莫南爵叼着根烟,淡淡的道,“大晚上来找我有事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