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内伤,再过几个时辰应就差不多好了。”
夫妇二人闻言,皆松了口气,放下心来,但随即二人又一起来到唐安宁床前,将唐安宁搂在怀中,满面心疼与愧疚。金朝虽然不似这一家三口聪敏,但也多少明白了些唐安宁的用意。唐安宁在父母怀中轻语道:“我知道阿娘当年是不得已接下大姨母临终任命,并非是真的想做这个盟主,也知道阿爹这些年在唐门受尽委屈排挤,躲尽明枪暗箭。与其这么辛苦,不如把这个担子卸下来,咱们一家四口也能过得舒服些。”她说到一家四口时,双眼望向金朝,眉眼中情感清澈真诚,如看向高蝉夫妇一般,也把金朝当成了家人。
高蝉夫妇的目光也汇集过来,金朝面上炽热微红,凭心而论,这些年来,高蝉待他确实虽师同父,唐白虽然言语关切少些,但唐家嫡系才能进入的千机阁,也给金朝开了特权,说是恩同父母也不为过。只是,金朝也知自己身份特殊,留在唐门早晚会给高蝉唐白夫妇带来麻烦,也早做好了拜别二人去闯荡江湖的打算,可现在这样,他要如何开得了口?
“安宁妹妹取笑了,我不过是个孤儿,师父见我可怜才收我教育培养,大恩已是难报,如何敢称为家人。”金朝想了一会儿,开口说道。
高蝉想要开口,却被唐白挡了下来。唐白起身,行至金朝身前,声中既柔又刚,对金朝道:“阿朝,你是你师父的亲人,但于我而言,也是血仇之子,所以这些年我对你少以关怀,甚至从不主动接触与你。”金朝闻言,心中咯噔一下,他只道他的身份高蝉一直瞒着,未告知唐门的任何人,原来唐白是知道的。不过转念一想,也未必是高蝉告知,他虽与唐白接触不多,但唐安宁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,这种聪明显然不是遗传的高蝉,所以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,只是未曾说破罢了。
“但你这孩子资质不错,心性也不错,无论是对你师父,还是对安宁,都是实心实意的我看得出。”不等金朝回话,唐白接着说道:“你师父与我牵扯上一辈的恩怨,终需解决,但我们不希望这段恩怨再延续下去,所以,不管在任何时候,我希望你能记住,安宁是你的妹妹,你定要保护好她!”
金朝虽然一直与唐安宁也是如兄妹般相处,但此刻,唐白亲口说出,就是认同了他是家人,是长辈亲口承认的家人关系。金朝内心不知道有多渴望,此刻只觉胸上哽咽,只重重地道了句:“我会的!”
从此刻起,金朝算是有了第一个家人。
唐白交待完毕,留唐安宁在药王庄休养,便与高蝉先回唐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