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
这声嗯,她听着怎么那么耳熟,小脑袋里出现了引鹤的样子,她口腔里的舌尖弹拉了一下上颌,暗骂自己痴人说梦,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病房,当初她等了他两天都没回来,他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。
负心汉,情浓的时候宝贝宝贝的叫着,情淡的时候,连面都不愿意见。
想到这里,她有点想问郭敬,调查得怎么样了,今天他打电话来肯定是查到什么了。
想了想,又觉得算了吧,眼睛都瞎了,还想什么男人,她以前身康体健的,引鹤都不愿意见她,现在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睁眼瞎,他更是要躲得远远的。
所以结果是什么不重要了。
她听着音乐,强迫自己把眼皮合拢,明明听的是一曲理査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,但她却鼻头酸楚得紧,滚烫的眼泪从眼角缝隙滑落在耳边。
真是应了那句话,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。
引鹤看着她的清泪,自己也猩红了眼泪,
手指无措地捏了捏西装的裤缝,抽了一张纸巾,心疼地替她扶过眼泪。
阮棉棉感觉到了他的动作,下意识地躲闪,手指摸上纸巾,自己擦了起来。
引鹤紧蹙的双目下,一双眼睛冷得像猝了冰,修长的手指凝固在了空中,良久才收回来。
下午
阮棉棉浑身的骨头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食,疼得她在床上卷缩颤抖,汗水打湿了她的T恤,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,细细碎碎地贴在她苍白的脸庞上。
引鹤急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,他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受罪。
坐在床边替她按摩着。
但丝毫没有缓解,专家们也束手无策,化验结果要到明天才能出来。
最后只能先给她打了止痛针。
她卷缩的身体才慢慢舒展开来,沉沉地睡去。
引鹤心疼地替她拉好被角,骨节分明的手指,抚上她的脸盘,替她抚去碎发。
“只要你好起来,我就放你走!”
半个小时后,阮棉棉又开了新一轮的炼狱。
这次比上次还疼得厉害,她的耳朵也听见声音了,只有刺耳的摩擦音,她捂着耳朵,在用头去撞墙,痛到吐白沫子。
此刻的她,只想去死,真不是人受的,眼睛看不见,耳朵也听不见,浑身疼得肌肉痉挛。
引鹤的心都被她一声声的“我好痛,”牵着快要停跳,他只能把人搂进怀里,防止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