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的,也敢与咱们瞪眼了!”
“拿下?贤弟,你该不会是想?”
李善道断然说道:“灵泉距此,三四十里而已,今晚夜深启程,明晨可至,我要亲手宰了他!”
魏征、崔义玄等面色骤变。
崔义玄脱口而出:“将军,不可!”
“为何不可?”
崔义玄说道:“将军,王德仁虽罪不可恕,但毕竟其部曲众多,闻他今领在灵泉的部曲有万人之众。将军如贸然往击,恐怕是难以一战将其尽歼,若有所失,恐非上策。况将军身系全军安危,怎可以身冒险?仆之愚见,不如暂忍雷霆之怒,且先催令他攻拔灵泉,徐图后策。”
“莫说万众,便十万众在,老子杀他,如杀一土鸡!崔公,我心意已决,你不必再劝。”
魏征起身,说道:“敢请将军,三思而行。窃以为,崔公言之有理。王德仁罪固不可免,然一则,其所带来在灵泉的部曲甚众,二则,他久据林虑,现今其散在山中的部曲亦非少数,一旦不能一举将之歼灭,被他逃走,其人或隐匿山林,纵其党羽,袭扰郡中,则后患无穷。明公英明,当以大局为重,何不先稳其心,从长计议?切勿因一时之怒,致生遗患之变。”
“玄成,你所言极是,但此贼辱我太甚,我不可忍!”
魏征见李善道的态度这等坚决,知再劝无益,便退了一步,说道:“明公,敢请再听仆一言。”
“何言?”
魏征说道:“明公今若是必取王德仁性命,仆愚以为,最好亦宜当是以计取之。”
“哦?玄成,你有何计?”
魏征说道:“明公可遣一使,以安阳得取、将大宴将士为由,将他诱来,待其入彀,再於席间将他擒杀,不亦可乎?如此,既可避免明公身犯险,又能确保万无一失。明公以为如何?”
“玄成,你此计虽佳,可若王德仁仍旧是不奉召,你如奈何?”
魏征焉会想不到这一点,他之所以出此计策,只不过是为了劝阻李善道犯险,这时闻得李善道此问,他无话可说,说道:“这……”
李善道笑道:“况且,玄成,我适才说的甚么?”
“明公适才说的甚么?”
李善道说道:“我适才说,我若杀他,如杀一土鸡!况且杀只土鸡而已,还需用计么?”
“明公,将不可因怒兴兵,此兵法之教,恳请明公三思啊!”
李善道摸了摸短髭,也起身来,请魏征坐下,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