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,只是吓唬一下杨善会。
其本身的能力是一;多年来,他力抗张金称、高士达、杨公卿等河北群盗,在河北很有些名气是二,自是不好一言不合,就把他杀了。
却见在闻得砍头后,杨善会夷然不畏,李善道止住了拉他出去的吏卒,赞道:“虽是个不辨形势的愚戆之徒,胆气倒有三分。你瞧不起我,说我是屠酤儿辈,你却须知,我还瞧不起你哩!你助纣为虐,自以为忠,实则独夫残民之犬。我若屠辈,今起义兵,所为者,正为尽杀如你这样的贼犬!我若酤辈,今起义兵,所为酤者,正为待贺天下百姓尽开欢颜!你可知么?”
杨善会骂道:“不忠不义,有何面目再俺面前巧舌如簧?”
被骂几声,掉不了半块肉,李善道一点也不在乎,哈哈一笑,令道:“押他下去,严加看管。”
吏卒将杨善会押下。
魏征说道:“明公,正如公言,杨善会不辨形势,愚忠之辈,然小有才略,薄有虚名,若就杀之,不免有失明公礼贤重士之名。仆之愚见,不妨可且看押,留待日后,或其能幡然悔悟。”
“那就有劳玄成了。闲来无事时,可多寻他聊聊,开导开导他这个愚士。如能得其从附,玄成之功。”欣赏杨善会的军事才能是一回事,但要让李善道亲自下功夫,天天去给他思想工作,李善道也没这个闲心,既然魏征进了如此一言,顺手,李善道就把劝降的此任给了魏征。
魏征应诺。
高延霸等将从郡府、县寺搜拣到的有关清河郡、清河县的民户、库藏等等簿籍,捧了几大摞,呈将上来;又有那数十被俘的郡县吏员,也被带到了院中跪於雨地,等候李善道的发落。
李善道翻了翻摆在最上头的簿籍,令将这几摞簿籍搬到魏征、崔义玄等座前,笑道:“玄成,这些东西,也劳烦你过目。”重新起身,到堂门口,问院中的俘吏,“可有愿降我者?”
被俘的郡县吏员们伏拜在地上,又是害怕,又是被雨浇得冷,大多抖得筛子似的。
“降者出列,到左边来;要为昏君效忠的,留在原地,千万不要动。”
片刻后,先是两三个俘吏爬起,挪到了左边跪下;继而,数十俘吏大部分都挪到了左边。
“玄成,此辈愿降俘吏,你挑一下,能用的就留任,没甚本事的,就逐之还家。”等魏征接下此令,李善道摸着短髭,瞅了瞅原地没动的几个,令道,“带下去,细细看押。”
刘黑闼看不懂了,诧异说道:“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