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置入缸中,垂进冰池,待冷透后方可食用。盛夏暑季,一口清风饭吃下去,浑身凉爽,如清风拂面,是得此名。”
“哎哟,哎哟,一碗饭,做的这么费劲啊!贤弟,俺今日算是在你这儿开了眼界了。”刘黑闼舀了一勺清风饭,吃到嘴中,只觉粒粒分明,香甜滑润,下到肚里,果是暑热略消。
事实上,莫说刘黑闼不知此饭是甚么,李善道他也是不知道的!
刚才他吃的时候,的确是觉到了这是冷米,但他只以为是放凉了,天热,凉了一样吃,因也就没问裹儿,没想到此饭本就是应当凉着吃的!又什么“龙睛粉、龙脑末”,都是何物?他亦压根不知。听裹儿介绍了,李善道也重舀起一勺,又尝了尝,说道:“确是凉爽。”肚皮里却不禁寻思,“此饭,我闻所未闻,王家昔在卫南时,当是也没有吃过,却如今?”
却如今,王家连这等一听就造价颇为昂贵的饭,也吃得起了!
他们家哪儿来的钱?不用说,只能是靠着与李善道的关系,别人送给他们的。
“罢了,水至清则无鱼,况我阿兄与王家走得近,有些事,我就睁一眼闭一眼吧!”李善道将米咽下,心中这样想道。
刘黑闼贪新鲜,多吃了几口,将勺放下,抹了把嘴,喝了口茶汤,说道:“贤弟,说正事吧。”
“大中午的,贤兄一来,我就知道贤兄肯定有事。什么事?”
刘黑闼说道:“一个是俺今天原想着跟你一块儿去匠营看看的,营里不是出了点事儿么?没能去成。俺来问问你,匠营咋样?兵器能不能造?再一个嘛……”他手好像想往怀里掏,又止住了,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,摸了摸胡须,笑道,“先说匠营吧!贤弟,怎样啊?”
李善道起将身,亲将放在门口兰锜上的那支从匠营带回来的矛和那柄横刀,拿给刘黑闼看,说道:“贤兄,兵器已经造出来些了。你看,这就是我带回来的矛、刀,专就是给贤兄看的。”
刘黑闼也起身来,先拿住矛,手里掂了掂,夹在腋下,往前刺了一刺,颇有意外之喜,说道:“不错呀!重量合适,也无头轻尾重,或尾轻头重。”摸了摸矛尖,刚打造出来的,泛着锋锐的光芒,“好呀,好呀!也够锋利!”接着,又换了横刀在手,一样地试了试,亦是夸赞,说道,“不错,真不错!非是经验丰富的老匠,断难打造出这么合手的矛、刀!”
把矛、刀放回兰锜,他说道,“贤弟,这件差事,王四郎干得不错,你得赏他!”
“赏,贤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