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黎阳,沿黄河东北向行,过临河、澶渊、内黄三县,便入武阳郡界。
路程大约百里上下。
急行军,一日可到,赵君德此遣还清河接家眷的部曲,自是不需急行军,得行两天。
而就在三天后,李善道、刘黑闼等待的“借口”就来了。
赵君德气急败坏地来找李善道,说道:“入他娘娘的!顿丘的龚老狗坏了俺几个部曲的性命,俺从弟也受了伤!二郎,一个土地主,就敢这等嚣张?不能忍!俺要亲率兵马,去宰了他!”
“贤兄莫急,慢慢来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赵君德气咻咻地说道:“龚老狗,贤弟知是谁吧?顿丘的一个大户。俺从弟他们,昨天进了武阳郡,到了顿丘县。路上辛苦了两天,俺从弟便派人去令这龚老狗献些酒肉,却哪知,这龚老狗非只酒肉不献,更还带着他庄中的宗兵,打上门来!俺从弟无有防备,吃了这个大亏!”
“龚老狗这般胆大?不献酒肉,还打上门来?”
赵君德怒道:“可不是么?二郎!他这何止是不给俺脸面,也是不给你脸面!断然不能轻饶了他。俺来给你打个招呼,今天俺就带兵出发,待至顿丘,必要将这老狗满族尽诛!”
李善道不相信,姓龚的这个顿丘大户,会这么的胆大包天,料之,姓龚此人之所以会“打上门来”,肯定内里另有缘故。不过,有没有别的缘故,当然是半点也不重要!
“且慢,贤兄。”
赵君德问道:“怎么?”
李善道面色严肃,说道:“贤兄说错了。龚老狗不献酒肉,还敢打上门来,这不是不给你我脸面,是不给魏公、不给司徒公脸面!已不仅是贤兄一部的事,这已是关乎到我大魏的脸面的事!……这样吧,贤兄今日不要着急出兵,我这就去见郭长史,明天我与贤兄一道北上!”
“……二郎,你要跟俺一道去顿丘?”
李善道说道:“这几天,我与刘阿兄两营,正在做攻卫县、汲县的准备,正好,趁这个机会,权且也算是先练一练兵!怎么?贤兄不欢迎我与兄一道北攻顿丘,报此大耻?”
如果只是赵君德一部北上顿丘,最多也就是杀了姓龚的这人,可若是李善道点起主力,与他通往,就不但姓龚此人可杀,如李善道所言,“北攻顿丘”,顿丘县城也可取之了,赵君德焉会拒绝李善道的主动加入?赶忙说道:“这叫啥话!二郎,你若与俺一道联兵,俺求之不得!”
“贤兄,你我这便去谒郭长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