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,这哪还是个人啊。
零下几百度的低温,可以瞬间冰冻雪豹的生物机能,这要搁人身上也是个死,但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。
李玄机觉得自己虽然没有系统,但还是能做天选之子的,一手严寒,一手酷暑,就问谁人能敌?
……
今天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天
前世身为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,李玄机决定将那只雪豹物尽其用,豹皮做衣,豹头做帽,再给自己好好梳洗打扮一番……呸,好好捯饬一番。
用烈焰掌化出一汪清水,李玄机站立观瞧水中人影,只见那人:
二十左右的相貌,身高一米七左右,眉清目秀,面容俊朗,头上戴着硕大的雪豹头骨,腰上围着雪豹皮,手持一根半米长的腿骨作杖,活生生一个原始部落祭祀。
外貌没变,岁数没变,就是这具看着俊美而又生机勃勃的身躯,不是血肉胜似血肉,说他不是人吧,偏偏李玄机还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。
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李玄机只能放弃思考这个问题。
如今身负寒冰绵掌和烈焰掌两大武林绝学,李玄机觉得自己至少在这雪谷里有浪的资本了,所以行进速度反而慢了下来。
随着思维慢慢地拓展探索,李玄机逐渐发现这具身体上的谜团越来越多:
天空中刚刚飞过的雄鹰,大概几千米的高度,在他眼中竟然纤毫毕现;
以李玄机为中心的雪谷四周,方圆数里的响动,在他耳中清晰可闻,就连雪粒随风滚动的沙沙声都如耳在畔。
……
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,时有半月,这一天终于看到了雪谷山口。
天云飘散,风雪卷动。
一道背影蹒跚着向山口走去,仿佛一个朝圣者,走到那里、走出去,才能看到光。
风雪中,他又单纯地像是一名孤独的旅人,从这里走到那里,找不到意义,只有一行向前延伸的脚印在诉说着:“我来过”。
……
一路走来,李玄机已经由一开始的兴致勃勃慢慢变得心情沉重。
‘我从哪里来?’
‘我到哪里去?’
‘我是谁?’
标准的哲学三连犹如三座大山压在李玄机的心头,越接近山口,那种感觉越重。
……
一个二十多岁的精神小伙,在昆仑山滑雪坠崖,生死未卜,李玄机可以想象到亲人朋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悲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