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吗?或者说……爱过他吗?”
墓碑上的字是新刻的,童洛锦看着,还有些不适应,第一次,她这样真诚地袒露自己的情绪,她缓慢又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红檀好奇道:“爱,是一种什么感觉?”
童洛锦却回答不上来,她好像从来没有纠结过这种感情具体是一种什么感觉,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她的全部生命印记中都有了这个人的存在。
像是血液流在身体里,像是心脏跳在胸腔里,像是春风吹在大地上,像是江水流过春夏秋冬,自然而然,永恒持久。
红檀问:“你呢,大姑娘,今后有什么打算。”
童洛锦道:“守着童家。”
守着他。
但是剩下的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,但是她知道,他会听到的。
红檀挑了挑眉:“就这样?我家主子可是说了,他希望你以后有人相伴,有人并肩。”
童洛锦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墓碑,像是注视着那个总是冷着脸的人:“他不会的,他小气又自私,我若真的如他所说地这般去做,他定会不开心得。”
“再者说了,我既然已许了许家,婚约未退,虽然许倬云不在了,但是又有哪家的公子乐意娶我呢?”
说不定坊间正怎么传她可夫呢。
“秦子敬没有回来过吗?”
红檀摇了摇头,“没有见过。”
童洛锦的视线扫过墓前残留的未烧尽的一点纸钱残骸,心道,谁又知道他有没有回来过呢。
那日回程的路上,有一只鸟儿一直跟着她,童洛锦朝它伸出手,那鸟儿竟不怕人地飞到她手中驻足,不一会儿又飞走了。
童洛锦仿佛魔怔一般问:“是不是你来瞧我了?”
鸟儿自然不会回答她,振翅飞得更高了些,童洛锦便笑了,笑着笑着落下了眼泪。
童洛锦回家之后,将自己的长发梳了起来,盘在脑后,黄莺进来给她送饭,瞧见她的模样,手下一抖,手中的饭菜摔了满地。
她红着眼眶唤道:“大姑娘……”
与她相反,童洛锦却在笑,问她:“好看吗?”
黄莺抱着她,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其实这样子也很好是吧,她的前半生早已经献出了全部的情爱,她的心很小,再难容下旁人。两世的记忆足够她回味一生,也足够支撑着她走完下半程路程。
以后她再不会是谁的妻子,只会是童家的女儿。
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