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的耳朵,痒痒的。
“不回去……不……”
许倬云疑心她和家里人吵架了,但是童家人的感情一向极好,怎么会引得童洛锦出来买醉呢,他像哄小孩子一样问:“阿锦为什么不回家?”
童洛锦花了一点时间思考了一下,道:“家里……有童温祺,不想,不想见到……童,童温祺。”
许倬云那双永远温和的像浸泡了一湾水的眸子飞速的冻结成冰,他的手托在童洛锦背后轻轻地撑着,无声地在小小的房间里掀起一风暴。
“……童温祺啊。”
他早就瞧见童温祺对童洛锦的不一样,但是他却自欺欺人地坚信,也许童洛锦的排斥就说明了她对童温祺没有那个意思,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逐渐有点不确定自己的猜测了。
“阿锦……不喜欢童温祺吗?”他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问出的这句话,只知道开口之际好似有一块巨石砸在了胸口。
童洛锦在他耳边低声呢喃,她的语气里有秋风过境,裹挟了无边无际的哀伤:“不能喜欢……我不能喜欢他。”
不能喜欢,不是不喜欢。她一直在提醒自己控制好自己的心,但是很多事情都能控制,但是独独就喜欢不能,她控制不了,于是便陷入到漫无边际的悲哀里,只能借酒来麻痹自己。
许倬云的胸腔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,有凛冽的北风呼啸着灌入。他大概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,他以为童洛锦对他而言,只不过是“适合”,但是如今看来,这种情愫似乎比他自己认为的还要深沉。
童洛锦醉了,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话,许倬云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听着她说些自己听不太懂的话,好些话他都不明白什么意思,但是他听得出童洛锦语气里的苦闷与挣扎。他一直都以为童洛锦是个无忧无虑的姑娘,她聪明有智慧,总能将所有的不快乐换做快乐,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童洛锦也藏了一腔的苦楚不知道对谁说,她总是帮着朋友走出困境,但是谁又知道她自己也身处沼泽呢。
有一种叫做“心疼”的情绪在许倬云内心深处缓缓升起,然后将他的整颗心脏都裹挟其中。
他突然冒出一种情绪——想将她好好保护起来,这样她就不会再因为别的人别的事流露出这种哀伤之情。
但是他又有什么权力这么做呢。
“阿锦……我是真的心悦你,你知道吗?”
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玄幻,许倬云抬头望去,就见小二阻拦不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