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吓坏了,他赶紧将兄嫂两人搀扶起来,道:“秦兄嫂子你们这是做什么?!有什么话直说就是。”
秦恕神色为难,但是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厚着脸皮说出自己的诉求:“愚兄有一物,想要贤弟替愚兄保管,但是这物什已经给秦家招来诸多祸患,若是让旁人知道这东西在贤弟身上,只怕也会给贤弟带来许多无妄之灾,所以若是贤弟不愿意,我夫妇二人……”
“我愿意!”不等秦恕将话说完,童老爷便打断他的话,果断道:“只要秦兄放心,尽管交付与我就是。”
听到这里,童洛锦已然反应过来:“秦帮主交给您的就是田旭荣一直想得到的那个珍宝?”
童老爷点点头,继续讲述后来的事情。后来,童老爷启程前夕,秦夫人夜半腹痛,临盆在际,童老爷本想守着侄儿出生,但是那天夜里却来了好些刺客,秦老爷奋力抵抗依旧受了重伤,他将东西交付给童老爷,让童老爷从后门连夜离开,童老爷虽然心有忧虑,但是不知内情帮不上什么忙,唯一能做的就是听秦恕的话,带着东西掏出了秦家。
第二天,秦家又恢复了一片风平浪静,童老爷在街头探听了一番,得知秦家昨天夜里添了喜事,母子平安,童老爷这才放下心来,听从秦恕的话率先离开了福州。
“后来……”童老爷按压着眉头,似乎想起了极为痛苦的事情,“后来我还没有回到温城,便听说了漕帮的惨案。”
漕帮帮主秦恕突遭灭门,秦家无一活口,童老爷乍闻噩耗,周身巨震,痛彻心扉,本欲回福州为义兄查明真相、报仇雪恨,但是又记起义兄的叮嘱:“贤弟,你只管待着这东西离开福州,将此物妥善保管,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回头,只当是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们。”
童老爷将此话谨记,信守承诺至今。
童老爷道:“……我当时只觉得秦兄交付于我的时间稀世珍宝,不能有丝毫闪失,秦兄是不想透露此物的下落才让我装作不认识他。现在想来,秦兄让我一路北上不要回头,不是怕暴露着宝物的行踪,是为了保全我的性命啊。”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大约如此。
再后来,漕帮的剩余帮众投靠了秦夫人的亲弟弟,漕帮也在田旭荣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壮大,甚至主动与童老爷交好,童老爷当时没多想,现在再回想起来,只怕是那时候田旭荣酒盯上了童老爷。
他拍桌恨恨道:“到底是个什么宝贝,能让他对自己的亲姐姐、亲姐夫下手啊!畜生啊!畜生!”
童洛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