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在你生命中且陪伴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女子,但是小七这种感情就像是雏鸟认亲一样,那不叫男女之情,你懂吗?”
童温祺安安静静地听她说,她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冷一分,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要结成冰碴子了:“我什么都懂,阿姐,是你不懂。”
他突然伸手将童洛锦虚虚环住,童洛锦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,竟忘记了挣扎。
童温祺的声音软下来:“阿姐,你的心跳很快,我听见了。”
童洛锦的视线落在地面上,随口道:“许是离地面有些高,我心中害怕。”
童温祺:“……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:“阿姐是怕高,还是怕我。”
童洛锦轻轻推开他,他倒是没用多少力气,轻轻一推便松开了,他的目光过于炙热,以至于童洛锦不敢直视:“小七,我认真考虑过。你之前的放肆我权当是什么都不记得,以后,我们就是普通的义姐弟,就像是所有的亲姐弟一样。以后……你娶妻,我为你下聘,我成婚,你送我落轿,可好。”
不提今生悸动与否,单说前世血海深仇,即便是她不断告诫自己,前世的童温祺与今生的童温祺是两个人,她不该将前世里那人的过错归罪于今生的他,但是不管她怎么教自己和解,午夜梦回之际还是残留一片血腥,眼下的和平是她所能做出最大的让步。让她与童温祺再进一步,她实在是做不到。
随着童洛锦的话语落下,童温祺的眼角越来越红,到最后几乎要化作能滴出血的猩红来。
他厉声道:“不好!”
他在身侧紧紧攥紧了拳头,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处骨骼都在叫嚣着疼痛,说起话来的时候牙关都在不住得打颤,他简直要听笑了。他这一生,从未幻想过男婚女嫁之事,因为他的阿姐高高在上,可望不可及,他只求有一天她能回过头来看看他,对身后的自己露出一个笑就好了。
但是人总是贪婪的,现在的自己得到了她的笑,又禁不住奢求更多——但是这个“更多”绝不包括与她结缡成婚,他不敢动此心思,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像是现在这样子发展下去就很好了。她是童洛锦,自己是童温祺,他们一起守着童家,不关在外人看来他们是相亲相爱的姐弟也好,是勾心斗角的竞争对手也罢,他都不在乎,只要他和她能一辈子在一起,没有旁人插足,他就知足了。
但是童洛锦在说什么?
她的话仿佛给了他当头棒喝。
她是要成婚的,她日后会有一人携手,育有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