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姐姐”。
他没问她今日境遇如何。
她也没诉诸自己的委屈,她甚至在日后的日子也一句没提今日船上的遭遇。
童洛锦笑着回应过小姑娘,等他们二日从自己背后走远,她的眼眶不知怎么的,骤然就包不住泪水了。
她也是从小姑娘过来的啊,她也曾娇娇软软,也曾天真烂漫,但是从没有人哄她,因为她要将就更小的童温祺,以他的喜为喜,以他的悲为悲。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她所护着的少年郎长大了,也成了别人的“哥哥”,会贴心照料更小的妹妹了。
等到童温祺再次回来的时候,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。
童温祺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,突然停下脚步,问:“你的眼睛怎么了?”
童洛锦别过头去,笑道:“许是吹久了风,有些不适应吧。”
童温祺皱起眉头,道:“当自己还是小孩吗?连自己都照顾不好。”
那一瞬间,童洛锦有一种破口大骂地冲动,她想要道:我不止将自己照顾的好好的,还将你照顾的好好的!你长这么大,少了我的照料吗?!
但是她终究没有说出口,她笑得温和,道:“谢谢小七提醒了,那我先回房了。”
说完,便转身朝里屋走去,留下童温祺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随着童温祺与那小姑娘越走越近,童洛锦的心头仿佛被人打了麻绳,浇了酸醋汁,连带着这个胸腔,整个身体都泛酸发软地难受。
第二次去验船的时候,不知道是出于对上次境遇的恐惧,还是单纯的不满,她拉着要陪小姑娘去采摘野菜的童温祺道:“你能不能同我一道上船。”
童温祺皱起眉头,童洛锦一见他的表情便知道他要说什么,便抢先道:“我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,我也知道这不是我第一次自己上船验船。但是小七,就这一次,你能不能陪我一下。”
她的眸子中星光明暗闪烁,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可怜的小猫咪。
童温祺难得的迟疑了,这时候掌柜的女儿背着竹筐从屋子里蹦蹦跳跳地出来,一把拦上童温祺的胳膊,仰着笑脸道:“小七哥哥,我们可以走了吗。”
童温祺对她温声说了一句“好”,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回答童洛锦,便又转向童洛锦道:“她一个小姑娘,自己上山多有不便,我不放心。”
童洛锦眸子里的星光全然黯淡了下去。
掌故的女儿眨眨眼,疑惑道:“童姐姐找小七哥哥有事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