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哥嘛,就是……唉,可以为友,但是若为夫君,只怕是要受尽了委屈。”
童洛锦做出一副惋惜又难以启齿的模样,她这副模样倒不是因为别的,纯粹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往许倬云身上泼脏水,污蔑人的事情她干的太少了,拿捏不好尺度,微恐真的败坏了许倬云的名声。但是没想到正是她这副支支吾吾的模样让苏知柏一下子就想多了,从许倬云是个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到豪门贵族轻视儿媳,想得那叫一个天马行空。
他狠狠咬住下唇,攥紧了拳头,面露悲哀与痛苦。
“可是……那是大官家的儿子啊……”他还在试图说服自己,许家是高门大户,有权有势,而自己只是个父母双亡的穷小子,谭青止这样的大小姐跟了自己只会受苦。
大街上有人群往来,偶有嬉闹声传来,童洛锦的声音低低的,却盖过了那些喧哗吵嚷:“若是我,宁愿得一颗真心相依偎,也不愿意守着金银珠宝这些死物含恨余生。钱算什么呢?权又算什么呢?终究是他们家的,也落不到我头上,我所享受到的,无非是多几个丫头伺候罢了,丫头再多,难道就能解决得了无情无爱的寂寥孤苦吗?”
苏知柏狠狠一震,他似乎明白过来了,童洛锦是在点醒他,但是他又能怎么做呢?
谭青止曾说她的心上人性情敦厚,但是这敦厚到了极致,便是懦弱了,童洛锦生平最瞧不惯的,便是为人懦弱。
“大姑娘,”苏知柏的声音里已然没有了生气,只留下无尽的悲哀与空洞,“我也曾想过孤注一掷,但是前路苍茫,无处可去,我自己前路未卜倒也罢了,又怎么能连累旁人同我一起赌呢?”
“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,只看有没有心,凡事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。”童洛锦道,“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苏账房,怜惜眼前人吧。”
她看了一眼被苏账房紧紧攥在手里的荷包,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道:“苏账房,你手里的荷包很好看,一眼就瞧得出是用了心的。”
闻言,苏知柏这个七尺男儿再也忍不住,在大街上全身颤抖起来,手中的荷包被他捏得变了形,等他恢复过来的时候,童洛锦已经不见了。
童洛锦赶到茶楼的时候谭青止几乎要坐不住了,看到小二领着童洛锦进来她方得救一般地长舒一口气。
许倬云看得出来谭青止和自己在一起时的不自在,因而在她面前他都刻意收敛了锋芒,谭青止觉得应付他费神,他便不多言,只是陪她一起坐着,谭青止觉得他送的珍奇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