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青止叹了一口气,用一种瞧病人的眼神瞧着童洛锦,道:“阿锦,谢谢你哄我开心,我已经不伤心了。”
童洛锦:“……”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谭青止这么会一本正经地刻薄人。
“那会是谁呢?”
“阿锦,你别想了,”谭青止道,“你问的对,倘若他心里没我,我便是有千万种勇气去违背父亲又怎么样呢?即无法与他长相守,又失去了父母亲情。我这些日子也算是想通了,既然无法做他的妻,做谁的妻不是一样的呢?若是父亲想我嫁,我也只能认命,嫁了就是。”
童洛锦见不得她这般悲观,道:“你如何知道他心里没你?你可问过?”
谭青止咬住下唇,不说话了。
她不开口,童洛锦便也不追问,只是安安静静地陪她坐着,俩人又聊了些别的,临走前,童洛锦才对谭青止道:“青止,这世间有太多事情不如意,但是只要我们肯争,未必不能将‘不如意’变作‘如意’,我们左右不了别人的命,却能左右自己的命,我最不信的,便是‘认命’两个字。”
谭青止被她的话说懵了,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回过神来,回过神来时童洛锦已经走远了,她望着童洛锦的背影喃喃道:“阿锦,我也不想认命。但是……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。”
另一边童洛锦出了谭府还在想谭青止的心上人到底是谁,以至于差点撞到别人身上也没有发现,还是身后童温祺一把将她揽了过来,避开了行人。
童洛锦终于回神,一把拍开童温祺的手,道:“你做什么?”
“阿姐差点撞到别人,我在帮你。”
童洛锦反驳不得,虚张声势道:“便是帮我,提醒一句就是,动什么手?”
童温祺很无奈:“我提醒过很多次了,阿姐没有反应我才直接动手的,阿姐若是见怪,尽管责罚我就是了。”
童洛锦将信将疑:“是吗?”她见童温祺一脸真诚的模样,好像真的没有撒谎,但是她也确实没有听见有人提醒她,童洛锦又想,但是自己连路人都没有看见,没听见童温祺叫她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自己总不至于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去责罚他,便道:“下次只需提醒我就好。”
童温祺含糊了一声,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。
“童温祺,”童洛锦好奇道:“你同青止熟悉吗?”
童温祺迅速反应了她这句话的含义,试探回答道:“并无深交,只跟随阿姐的时候见过谭家小姐,说不得熟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