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哎呀,不说了。”陈果手乱挥一通,似乎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。
林渊继续在烈焰森林里瞎溜达,结果没过两分钟,陈果又问:“那个肇事者也被你整惨了吧?”
“你不是说不说了嘛?”
“你说不说嘛!”
陈果那是有比一般人还强的好奇心,怎么可能不问个明白?
“出了派出所,我跟那个男的去他家了,让他打了个欠条。”林渊说的风轻云淡,实际上,他跟中年男子去他家的时候,可是肝颤的很。
那地方荒无人烟,给他埋了都找不到人帮忙报警。
“欠条呢?”陈果问。
“撕了,我还因为这事被罚款了五块钱呢!”
那是段心酸的过往,当时他潇洒的把欠条撕成碎屑,迎风飘散。
结果不知从哪来了个大妈,健步如飞,掏出红袖标套,指责他乱丢垃圾。
“为什么?”陈果觉得这人睚眦必报,各家公会都被他设计惨了,会有这么好心?
“啪、啪。”林渊拍了拍右手边的墙壁,转头看向陈果说:“他家就一个水泥房子,墙上全是霜,要不是屋里有几个小太阳,估摸着都容易冻死里面。”
“你不是说他开车撞的你吗?”陈果不解。
“大姐,医疗费啊!你以为十……”林渊差点又把实话说出来,连忙转口道:“你以为住院不花钱啊!光账单就三百多万,他能交得起已经是不容易了,还有个小学五年级的姑娘,看上去也营养不良,只有一二年级的个头。”
“既然你都不打算要,为什么让人打欠条?”陈果不明所以。
“人要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。”林渊只说了这几个字。
“他们不是照顾你十年了吗?这还不够?”
“不照顾那就是刑事责任,再说,我还把我最后的两万块钱都给了他们呢!”林渊一拍裤兜,表示自己能来当陪练,完全是因为没钱了。
一个人受害者把所有的资产都给了肇事者,这事听上去还真是滑稽。
其实,林渊不过是心里信奉着一句话而已。
他觉得,人应该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,但并非是把对方往死里逼。
陈果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人,她有点看不懂对方,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,只是有点想了解一下他,陈果正了正身,靠在椅背上,侧过头:“你不说请我吃饭吗?”
“你刚知道我没钱就让我请吃你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