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突然宣布。
“去干嘛?你们又不需要出差的咯!何况这是大过年的。”乐妈妈抢先替洛洛问了想要问的问题。
“几个同事年前就约好了,一起旅游,三天就回。”家羽头也不抬地说。
“年前就约好了?怎么没听你说过?洛洛才回来,你就走,这不行!”乐爸爸严厉地阻止家羽。
“要不这样,你带洛洛一起去,人家小姑娘这么早回上海还不是为你啊!”乐妈妈跟着说。
洛洛多么希望家羽说,好啊!她满眼期待地看着家羽的脸,后者却没有望向她,只是抬起头来看着父母说:“不方便!人家都不带家属的!”洛洛的心,掉到了谷底。又是这样的借口!
“你不带洛洛,你就不要去了!”可能知子莫若母吧,乐妈妈像是事先洞察了一切。多年后,洛洛才发现,其实她的这句最后通牒,是在做挽救她和家羽感情的最后挣扎。只是,挣扎无效。
“不行的,我们已经订好了,钱也都付了。”家羽坚定地说。
“你这孩子......”乐爸爸拍了一下桌子,想跟儿子理论。
“算了,叔叔阿姨,我也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旅游。”‘自尊心强烈如洛洛,被家羽这样明着拒绝,怎么能接受?“我去姑姑家拜年了,祝你们二老也新年快乐!身体健康!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们。先走了。”若不是顾忌两位老人的感觉,她可能早已摔门而去。但她还是强压着自己内心席卷而来的失望和伤痛,礼貌地做了告别。家羽并没有说要送洛洛,他只是和两位长辈一起,目送着洛洛离去。
家羽离去的三天里,洛洛逼着自己不去主动联系他,可笑的是,他竟然总共也发过四条信息给她。无非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:吃了吗?睡得好吗?注意安全。把门锁好。简洁而毫无感情色彩。洛洛的心里升腾起一种难以名状的不祥,就像放风筝的人,风和日丽时稳稳握在手里的线,现在突然被大风吹得似乎下一刻就要断。她害怕失去风筝,但又不敢用力去扯线,怕加快了它断的速度。就只能这样,原地不动地紧紧拽着那根细细的线,绝望地看着它摇摇欲坠。
三天像三个世纪那样,终于熬过去了。家羽回来了,初七的早上,他打来电话:“下午我去接你,我爸妈要你来吃饭。”他说话的语气简直像在传达指令,听不出从前的一丝温柔。无论如何,见到他就好,洛洛想着,赶紧对镜梳妆了起来。
乐爸爸和乐妈妈还是一如既往地招呼周到,晚饭后,还故意互相使了个眼色,说是要去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