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就这样明晃晃的问出来。
姜荔吓了一跳,更是怔了片刻。
她未想过,陆夫人会亲自下场替她要一个公道。
姜老夫人也被这直白的问题震惊,不过片刻便冷静下来有了应对:“卓宁向来身上不爽快,这不是原要去接的,医院那边又说症状加重了些,怕冲了新婚的喜气,这才说等再好些才接回来。”
倒不是什么新鲜理由,左不过又是不舒服,或是病入沉疴连床也起不来。
“要不要紧?怎么好好的病情又加重了?”陆夫人一脸担心。
姜老夫人叹气:“倒也没大关系,只是静静地养着最好。”
陆夫人关切:“即是不方便挪动,叫两个孩子亲自过去。婚嫁是大事,总要叫亲家母见见我们宴兮,不然这一桩天定的姻缘总觉得缺点什么。”
“论理应该如此。”姜老夫人不愿再提这事。
陆夫人却一味接着追问:“择日不如撞日,不如今天就定个日子,我看了历书过两日就是黄道吉日,诸事皆宜。”
“很是应该,我回头和世诚商量一下再做定夺,这事我也做不得主。”姜老夫人确实不知道厉卓宁在哪家医院,姜世诚一直都是亲自在处理这些事。
姜荔求过她很多回,她是真的不知道人在何处,只能囫囵打发了。
“这天底下,女儿女婿去看母亲,断没有父亲拦着的道理。”陆夫人眼睛盯着姜老夫人,眸底涌着满满的试探,“老太太,您说是不是?”
“今儿还有许多外客在,此事我先替他应下了。是该叫他们去见一见,兴许见了宴兮这么好的女婿,她的病也能好的快一些。”
姜老夫人缠不过,只能先答应稳住局面。
要再细问起来,难免露出马脚,叫人看出姜家有苛待厉卓宁之嫌。
“老太太这话当真?”陆夫人的眉头终于舒展开,“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见证。”
“瞧你这小心的样,姜老夫人说话还能不算话?”凌夫人磕着瓜子,细品了品这番对话,才出言打岔,“我给你作证,这下姜老夫人是赖不掉了呢!”
“自然当真。”姜老夫人只能咬着牙应着。
姜荔眼眶泛着微红,心头酸的很。
虽然知道这事不可能这般轻易成功,但陆夫人是在为她谋算。
就像幼时母亲还在身边的时候,话还没出口,只一个眼神,就有人替她出头。
“傻荔儿,还不快谢谢奶奶,她还是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