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意顷刻散了大半,陆宴兮伸手阻止,被姜荔轻巧躲开。
他无奈摇头,勾起一声轻笑:“这东西架在我脖子上,才能一了百了。”
“保命而已没必要舍身。”姜荔仰着头,目光坚定的瞪着面前俯视她的男人。
她的防御姿态,刺伤了陆宴兮。
“嫁给我,很委屈?”他蹙眉问。
姜荔坦然:“倒也没什么委屈的,只是我不大愿意,和你一样别有所图,并不是真心想嫁。”
相互利用的联姻,各取所需。
良辰美眷,原是他最开心的一天。
姜荔重锤敲碎了这梦幻泡影。
直白又激烈。
陆宴兮只当那寒光不存在,长指抚上她如同剥壳鸡蛋白净的脸颊:“那你觉得,我图你什么?”
“自然是报复了,总不能是情深似海,一腔痴心求对付。”
簪尖还抵在颈上,利刃就贴着她映着血管的雪肌上。
再用点力,就能刺破纤薄如纸的皮肤。
“姜大小姐,你死了……姜世诚可拿不到白龙山的产权。”陆宴兮虽然不知道姜世诚父女之间有什么约定,但姜世诚一定是拿捏住了姜荔什么软肋。
否则,神女怎愿下嫁。
“这尖刃要抵在陆少颈上,我一定能心想事成。”姜荔的眸子带着寒光,手腕一翻尖刃便抵在陆宴兮颈上,“这雪白的天鹅颈,划伤了是怪可惜的。”
房间里一时静的可怕。
“好,如你所愿。”陆宴兮怕她伤到自己,只能先答应了再说。
姜荔这朵美艳玫瑰,求娶之前就知道,花香未知,但刺一定扎手。
可陆宴兮偏爱着浓艳花瓣下隐藏的锋芒尖刺,刀尖起舞,痛并快乐。
*
陆宴兮被姜荔“赶出”新房后,一直没再露面。
三朝回门,姜荔特地发了消息提醒。
出发前,还没见着人影。
她以死相胁,陆宴兮生气也是应该的。
姜荔叫司机把礼物装车,上车前接到了邻居王太太的电话:“姜小姐,你新婚燕尔,有些事原是不便说的。”
“王太太,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?”姜荔知道,邻居王太太虽爱交际,但也绝不是个多事之人。
王太太顿了片刻,平地落下一声惊雷:“姜先生又把那个女人接回来了,我远远瞧着,大红的披肩下肚子是鼓起来的,总要有五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