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愿轻咳:“你有病?”
一言不合就砍人,什么玩意儿?
宫女闻言,头死死抵在地上,身体抖如筛糠。
“她没有惹你?”萧遂转眸看向祁愿,凤眸微挑,勾唇,“若是受了委屈,不必忍着。”
祁愿再次送了萧遂一个白眼,把宫女从地下拽起来,“没受委屈。”
闻言,萧遂也不再说什么,朝着宫女道,“行了。下去领赏。”
祁愿随姜遂走向内殿,小宫女战战兢兢,脸上如释重负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一旁的宫女喊她一声,笑着说,“红柳,你得了赏钱是不是得分我一半?要不是我提醒你,你也得不到赏钱。”
红柳瞪了一旁的宫女一眼,“那我还差点被砍了呢,你怎么不替我?”
“小气鬼!”那宫女撇了撇嘴,“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……”
内殿。
萧遂挥退众人,给祁愿倒了一杯茶,动作行云流水,赏心悦目。
一双手白皙修长,骨节分明,漂亮的瓷釉茶杯,将手衬得有几分仙气。
祁愿撑着下巴,她记得,姜遂也喜欢泡茶,动作虽不大相同,但美好的事物是共通的,同样赏心悦目。
萧遂将茶杯放到祁愿面前,垂眸注意到祁愿的眸光,他不禁皱眉,这种目光,他莫名觉得不顺眼,有一种——她在透过他,回忆别人的错觉。
萧遂敛神,忽略这种感觉,执起茶杯,慢饮一口,“祁姑娘今日入宫,所为何事?”
“冰雹。”
“仅仅是为了冰雹?”
“算是。”祁愿并未动茶杯一下,而是问道,“若是开仓放粮,能维持多久?”
萧遂轻嗤,“祁姑娘,没有这种假设。区区冰雹,不过数个时辰。”
损失一部分庄稼,调动其他地区,完全可以补给。
祁愿伸出手,扯了扯萧遂身上的衣服,那是独属于皇帝的规格,“你觉得什么人都配穿这身衣服?”
找揍吧?
“怎么,祁姑娘觉得朕不配?”萧遂端起茶杯,唇边噙着一抹笑,眸子有些冷,“祁姑娘未免太过僭越。”
他给她特权,允许她随意出入皇宫,做他这里唯一的例外,但这不是她试图反抗他的底气。
萧遂敛下眼睑,思索着如何才能拔掉她尖锐的爪牙。他不想等了,猎人的耐心总会耗尽。
祁愿完全没有注意萧遂的想法,因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