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淡淡道:“我很累,不能到处走。”
清吾忍不住摇头,这小子还真是不解风情。
好在程安逸锲而不舍,“没关系,阿烬,那我们回去,一起做巧果,好不好?”
砚尘烬仍旧面无表情,“我不会做。”
“我教你呀,阿烬,你要是不想做,看着我做给你吃也可以的。”程安逸考虑十分周全。
可对方仍旧不近人情,“我不喜欢吃那种东西。”
程安逸垂着眸子,心里难过,从袖子里掏出一枚乌金黑的荷包,上面绣着漂亮的鸳鸯戏水。
虽然距离有点远,但清吾还是看得出程安逸手艺了得。
再想想自己绣的东西,线头都没剪掉呢。
清吾突然想起来了,她原本做好了荷包打算回去洗一洗上头沾的血污,可后来遇上砚尘烬,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。
那枚粉色的荷包,还沾着她的血呢!
再回过神来,程安逸已经跟砚尘烬分开了。
哎,刚才的荷包,砚尘烬收了没有?她这一晃神,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!
砚尘烬突然抬眸看她,狐狸眼里带着点委屈的幽怨,活像个……被丈夫抛弃了的小怨妇。
清吾心想,方才砚尘烬瞧过程安逸的大作,这会儿再看她的荷包,肯定会有一种天壤之别的差异,这样最好。
她面带微笑的靠近砚尘烬,少年却端着态度,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。
清吾两指夹住他的袖子,扯了扯,“阿烬?”
少年没吭声,也不看她。
清吾惋惜道:“看来有的人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,既然如此,我还是滚远点,免得碍眼。”
言外之意是,你不理我,我可不给你哥哥荷包喽!
砚尘烬瞥了她一眼,道:“我当然记得是什么日子,不像有的人,言而无信。”
这话清吾可就不爱听了,她为了那枚丑到极点的荷包,手上不知道扎了几十下呢,怎么能说她言而无信?
清吾也学着他一贯的模样,装模做样的哼了一声,道:“谁说我言而无信了?我靠谱着呢!你提醒我的东西,我可做好了,你还要不要了?”
少年被她学样儿,气呼呼地瞪她,“我什么时候要你的东西了?”
清吾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,从怀里掏出那枚粉嫩嫩的荷包,在砚尘烬面前晃了晃,“所以说,你不要喽?”
砚尘烬的视线像是被那枚荷包抓住了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