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!
狱卒把铁牢的门关上,林北坐在稻草堆上,一只黑色的小老鼠从他脚边跑过去。
牢房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,起身的时候,衣服沾了许多非自己掉的头发,还有杂毛。
白色、灰色、黑色、青色......
也不知道之前有多少人住过这间牢房,估计那些懒惰的狱卒压根没有打扫的。
呵呵。
想想还挺好笑的,自己就在狱牢当差,有一天竟被送到这里面,命运啊。
林北并没有唉声叹气。
正常的地方待久了,总会无端生出厌倦感,想着去别的地方转一转,散散心,看一下别样的景色。
只是这凡界天大地大,又不是本地人,终归不大熟悉,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和急欲要去的地方。
来到监牢道挺好的,这样别致的地方,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。
待着待着还挺有意思的。
林北倒不是像阿q似的安慰自己,而是他真觉得,这个地方挺适合他放松身心的。
将案件上报到刑部需要一点时间,暂时还不会提林北出去审判。
可以趁着这个空档,在这里悠闲地放松一下,感受监牢的风土人情。
双手和脑袋陡然变得纤细,将木枷锁卸下,放在一旁。
手一扬,将地上的垃圾全都扫到角落。
从储物袋中掏出桌布,铺在地上,然后摆出瓜子、花生、酒壶、杯子......
幸好这些东西不会占储物袋的太多空间,且储物袋具备保鲜的功能,身为狱厨的他,平常喜欢带点吃的喝的在身边,深怕哪天出去,找不到吃的地方,把自己给饿着了。
多亏他未雨绸缪,现在就用到了。
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,贴着墙壁缓缓坐下,端起酒杯,掰着花生,慢慢品味。
旁边牢房有个瘦高猥琐的男子,躺在地上,任由蟑螂从他身上爬过去。
他的鼻子翕动两下,惊得趴在身上的蟑螂仓皇逃窜。
还以为这个满身酒味的人死了,原来还活着。
他艰难地爬起来,趴在铁栏杆上,喉结滚动,咽下口水,笑着打招呼:“那位小哥,你怎么来的酒?”
林北隔着老远,闻到一股口腔出发出的酒臭味,食指和中指夹着鼻子,发出很重的鼻音:“我自己的。”
“那不可能,进来前,都是要搜身的。”那满身酒味的汉子道,盯着林北身边的酒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