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呢。
还有师兄师姐们,带他们一起回去好了,愿意修炼的就买个山清水秀的山头给他们修炼,不愿意的就留在楚家,又不是养活不起几个人。
然而这个念头刚起,胸间的疼痛就如蛆附骨般的袭来,他如梦初醒的想起杜若,想起那个破碎的傀儡符,像是当头给了自己一记闷棍,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,楚砚又惶恐的想到:“楚家还在吗?我还有家吗?”
直到又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他的手背上,他才猛的清醒。
许明月没有歇息多久,也许还没有两个时辰,她就猝然间清醒了过来,有根弦在死死绷着,告诉她还没有到放松的时候。
刚一动,一只冰凉的手就贴在了额头,熟悉的香味袭来。
眼皮子上仿佛压了块巨石,许明月朦朦胧胧间闻到一股淡淡乌沉木香,那股熟悉的香味不知为何黯淡了许多,她睁开了眼,开口道:“师兄。”
渴的厉害,说话间干裂的唇角扯的生疼,楚砚把她扶了起来,一言不发的伸出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,一股温热的暖流就沿着经脉向四肢百骸流去,无声的熨帖着体内千疮百孔的内府。
许明月安静的半眯着眼,过了会才道:“师兄师姐们呢?”
楚砚道:“出去探路了。”
许明月掐了掐眉心,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来:“我们接下来去哪?”她觑了一眼楚砚,哑着声音接着说道,“回江南吗?”
她下意识的觉得那里是第二个家,云海天没了,他们还能去江南。
楚砚的脸色终于有些松动,显露出几分难以抑制的哀伤来,他看着许明月,黑黝黝的眼珠子像是蒙了层雾,许明月有些发懵,她从没看见过这个无忧无虑的大少爷露出这样伤心的神色。
心里一紧,果然,楚砚低低道,“我们恐怕回不去了。”
“我给杜若的傀儡符破了。”
眼前一黑,许明月差点又倒了下去,她看着楚砚,俩人对望了片刻,久久无言。
是啊,许明月突然觉得自己想的太天真了。
只要跟那个“生死人肉白骨”的宝物沾上一丝一毫的关系,那些自诩正义的名门正道就会像是闻到腥味的野兽一般,至死方休。
连师父都尚且随波逐流至此,落得个魂飞魄散,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呢?
楚家还在吗?
芙娘呢,小豆梢呢?他们还在吗?
密密麻麻的疼痛像一张网,牢牢的将她笼住,许明月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