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楚砚难得没吭声,许明月半眯着眼看向他的手心——那里有一个打开的小匣子,匣子里装了两颗极小巧的獠牙,这尖獠不知道怎么处理的,牙尾处挂着个小银钩,似乎做成了耳饰。
楚砚见她肯听自己说话了,眉毛一挑,很是得意:“狼牙,我跟三水费了老大劲才抓到的。”
许明月还是不明白的盯着那颗牙齿,这是准备要当场给她打个洞,直接戴上吗?
“好看吗?”
许明月倒吸了口冷气,打个耳洞没什么问题,忍一忍也就过去了,但是哪家大姑娘戴个狼牙在耳朵上,鬼才觉得好看吧。
转念一想,三水他就是鬼啊,难怪了。
他得单身多少年才能想到这样的光棍主意?
“好看。”许明月咬咬牙,硬着头皮准备把东西揣怀里。
楚砚道:“戴上吧。”
“不着急,我还没有耳洞呢。”
“我会!”楚砚兴高采烈,“三水教我了。”
“......”
许明月扶额,三水到底都教了他些什么?
月光摇曳,楚砚冰凉的手指在她耳朵上摩挲,少年的手指此刻还没有那些长年练剑留下的茧子,温润的像一块上好的玉石,隐隐的温热从这块玉石里传到她的耳尖。
许明月一时间心如擂鼓,有些心不在焉,她莫名其妙想起来那个逼仄空间里粘腻的十指相扣的瞬间。
耳朵火辣辣的烧,她的心也砰砰砰狂跳。
这是幻境,许明月闭上眼,可是她一点也不想醒过来。
许明月情不自禁用余光看向楚砚,目光认真的少年正低着头,小心翼翼的拿着那个造型别致的狼牙,尖利的银钩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,月色染上他的眼角眉梢,像一副静谧的水墨画。
他在想什么呢?他知道这是幻境吗?
她用目光描绘着楚砚的眉眼,他不该是为祸人间的大魔王,他只是个江南水乡无忧无虑的少年,平平安安的长大,娶一个温柔似水的姑娘,过着平淡又幸福的人生。
许明月握紧了拳头。
“好了。”她听见楚砚轻声道。
许明月梦游似的摸了摸耳朵,不疼,耳朵酥酥麻麻的,只是耳朵上异物的感觉让她不太习惯。
“三水说这几天尽量不要沾水,早点休息,我先回去了。”他的耳尖在月光下泛着不起眼的红色,楚砚连珠炮般的说完,头也不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