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整张脸好看许多。
梁珊看他的表情很温顺,但丁仪不可避免地回忆起那场考试的场景,她板着一张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恶毒的脸,用最恶毒的词骂墨欣桐。
但对梁珊而言,这是一件情有可原的事情。换做是他,有人撬走了他的女友,他肯定也会毫不留情地骂他祖宗十八代。
正因为如此,丁仪知道梁珊骂墨欣桐的逻辑关系是合理的,他变得更加痛苦。
因为那样,墨欣桐就不是受害方,而是一个罪有应得的人。
她被骂,被鄙视是报应,而不是被害。
他如果对这件事漠不关己,没有人会责怪他。如果他像其他人一样用鄙夷的眼光看她,可以被理解。他如果跟梁珊一样骂她,属于多管闲事的情有可原。
但他如果和她站在一起,那就是愚蠢的罪不可赦。
因为就连她,也曾在夜晚迷糊地向他承认了这件事情。
丁仪内心隐隐作痛,乌云密布,下起了碎石小雨。
“有空……”
他见到梁珊一副开心的表情,知道她是奔着自己来的,声音有些虚弱地回答。
“太好了。”
梁珊笑着在丁仪桌子对面找到一个椅子坐下,随即摊开手上的试卷。
“这次考试我觉得好难哦。你觉得呢?”
“我也觉得…”
丁仪的心很暗,没有被梁珊的笑容情绪力量感染,反而更低落了,顺驴下坡地说。
“真是的。我数学卷子太多不会了。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最后那两道题目?”
梁珊摇摇头表示苦恼,然后眼睛直直望向丁仪。
丁仪目光从梁珊的肩膀上穿过,看到教室门口站着的墨欣桐。她无声地望了他一眼,然后像一个幽灵,走到门侧边的墙壁前,转过身,背靠住墙壁,整个过程一声不吭。
丁仪愕住。
走廊上,墨欣桐的眼睛望着外边的教学楼,天际是一片深沉紫蓝色的晚霞,太阳还没完全下山,留着最后一点点橘红在教学楼的天台上,整栋楼陷入光与影交织的迷濛中,整个世界就像她心境的外泻。
“抱歉。我想,我得先走了。”
丁仪看着墨欣桐的影子从门口消失,没有理会兴致勃勃的梁珊,拿起书包,连忙走出教室。
望到就靠在门边墙壁前的墨欣桐,他停下脚步,心情更加复杂了。
“可以走了吗?”
墨欣桐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