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极疯魔的光。
无法言明的震撼。
“长生鼎?你说这个破东西?”
他嗓音懒散,手腕一翻,手中多了个青色的小玩意。正是青孤派视为珍宝的长生鼎。
他慢悠悠将目光从何舒念身上移开,抬手,长生鼎被他扔出,稳稳当当落入顾鸣手中。
顾鸣等人没想到他会如此痛快,结结实实怔住了。
“东西给你们了,还不走吗?”他轻抚弯刀,眼底凝聚起杀气。
何舒念终于看清他的兵刃。那刀极薄,说是薄如蝉翼也不为过,刀刃泛着月光般的锋芒,在月色下美得像个艺术品,然而比那弯刀更美的,是他节骨分明的手。
莹莹如玉,如琢如磨。
何舒念看看他的手,又看看那刀刃的锋芒,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先夸他的手好看还是他的刀好看。
刚才……那不靠谱的声音……是让她跟这男人谈恋爱……?她配吗?
顾鸣看着满地同门尸体,咬咬牙,今天青孤派伤亡过于惨重,他终究不敢放手一搏。这人来路实在蹊跷,修为又实在高深,他着实没把握硬拼。于是沉声道:“我们走。”
来时气势汹汹,走时苍凉颓败,山林安静下来,充斥在空气中的紧张氛围终于得到缓解,唯独浓厚的血腥味在昭示方才这里经过多惨烈的战斗。
何舒念心中百感交集,撑着身子爬起来。
要了命了,幸好她从小嗑各种保命丹药长大,否则早就一命呜呼。她神色复杂看君清一一眼,心想,无福消受,无福消受,刚才绝对是幻听。
“多谢了!”
她还想说点什么,站在她身旁这腿长腰长的人突然之间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,毫无征兆就倒下去,偏偏还倒在了她身上,带得她也跟着再次扑街在地。
何舒念:……
她被压得眼冒金星,半点旖旎心思没有,就觉得好沉,会压死人的那种沉,她一鼓作气把人给推开,“喂,你没事吧?”
居然又昏厥过去了?
何舒念心情一言难尽。
所以,她是真穿书了?这书还真让她来谈恋爱来了?为什么听着就不靠谱?是不是自己整天种花采蘑菇闲出病来真幻听了?
揉揉眉心,她看向眼前这片狼藉。
风都吹不散的血腥味,横七竖八的尸体。何舒念生理上极度不适,最后还是没忍住,扶着树吐得要死要活,还呕出不少血来。
吐完之后,她瘫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