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和九菲之间泼了一盆冷水,熄灭了最后一点点热度。
猛然间感觉到自己内心酸酸的。
很好笑吧?
自己忍不着摇摇头笑了。
多大年纪啦,自己孩子已经大学在读,妻子缉毒警察常年在外,虽然夫妻两人不经常见面,但自感自己工作家庭两相当。
为什么魏之善案件中,会不知不觉中渗进对九菲见面的希冀。
很显然,这和自己细致冷静理智敏锐的工作要求背道而弛。
想起读小学时,有次语文考试得了九十九分,被父亲罚坐雪地写字。原因是自己把“甩尾巴”中的“甩”字,最后一笔甩错了方向。
那天又冷又凉的雪地中,七岁的小杨军趴在小木桌上写了一页“甩”字,末了还被父亲教训任何事候都不能丢掉细心和冷静。
九菲是一个足够理智冷静地人,这个时候打电话一定是有她想不开的问题了。
“会不会迷路了?”九菲张口就问,带着不安和急切。
杨军知道调查工作一度陷入僵局,死者家属产生质疑也是正常反应,但质疑警方找错方向的不多。
“说说你的新见解吧。”杨军接过九菲递上来的茶水。
“朱四龙明显的受贿贪污,怎么会无罪释放?”
“你是在怀疑纪委的办案能力吗?”
“不,你这样一说我倒放心了。”九菲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。
“你对赵晓六的了解有多少?他和赵慧颖和朱四龙之间有生意来往吗?”
正是九菲纠结着要不要说出来的问题。
站起来,走到办公室门口,又转回身看着杨军。
“赵慧颖和我丈夫魏……有个孩子。赵晓六不想赵慧颖太难过。至于他们三人之间是否有其他联系我不清楚。赵晓六说过,朱四龙进去,赵慧颖也会进去。他不想赵慧颖辞职后再坐牢。”
“已经猜到是赵晓六帮朱四龙出的钱。但两千多万不是小数目,那么精明的商人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?你们公司内部,魏总身边有谁和赵晓六关系近吗?”
杨军这句话一出,九菲长长叹口气:“不清楚,如果这样推测成立,也太阴险了。”
空气一度静止,两人谁也没有说话。
看着脸色忧郁的九菲,杨军想起她上次在这间办公室,为了引起警察注意故意把手烫了。
那个时候是用复仇凝聚的勇敢,现在是用愧疚伸张正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