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又怎么样?”
“这些年您一直对老领导念念不忘,每年都会前去祭拜。对单位不提任何多余的要求,其实那次车祸完全是因公受伤,但事后您并没有提出补偿要求,反而在新的岗位任劳任怨,直到退休。”
杨军说到这里,瞟一眼张惠龙面前的烟灰缸,从自己上衣里掏出烟盒,抽出两根,一根递给张惠龙。
“专门跑来,不是让听这些废话吧?”张惠龙为杨军和自己点烟后,深吸一口。
“我们在追查本市企业家魏之善意外死亡的案件时,发现了一本当年九牧野副厅长的日记,我想多了解一些有关那次车祸的情况。”
“已经结案这么多年,了解还能怎么样?再说,你完全可以找到当年的卷宗查看,我该说的那上面应该写的很清楚。”
“我查看过了,心中有疑问才来找您。希望您能知无不言。”
“为了往上升吗?”张惠龙透过烟雾看着杨军。
“我说为了工作,您是不是不相信?”杨军深谙,对于吃盐太多的人,不供水只对他分析盐的成分,没有任何用处。
“你有什么疑问?”
“当年车祸是您突发头晕,慌乱中没踩刹车,导致车速过高,撞向山壁?”
“不是头晕,是发懵,有点神志不清,看见前面急弯时,意识模糊,应该是没有踩紧刹车。”
“当时您的茶水里面检测出大量的雷他定药物,您说茶水是在家自己泡好提到车上的。到单位您把茶杯放到车上去了一趟卫生间,在卫生间碰到九副厅长。随后,两人一起乘车出发,出城时您喝了两口茶水,出事的时候刚喝过第二次,那次大口喝了两口。”
“对。”
“前一天晚上,厅里领导一直在开会。您妻子的降糖药没了,您到医院赶在医生下班前给她开药,提前离开了。厅里有规定,如果领导在单位,司机有事也不能把车开走的。那天晚上,会议结束太晚,九副厅长是在单位歇息的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您确定事发当天早晨从家里到单位,手中的茶杯一直提着,直到自己放进车里面,锁好车门才去的卫生间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根据当年的描述,那天您从家里骑自行车去单位。路程上水杯是怎么携带的?”
张惠龙起身走到里面房间,拿出一个挽带的军绿色手提帆布包,包里装着一个粗大的富光塑料杯。杯体的四分之三在包里,四分之一露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