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太过疲劳,九菲很快双手从下往上揉搓着自己的脸。
“最近一段时间,您丈夫给您说过他身体劳累或者工作太忙一类的话吗?”徐斌小心提问,害怕九菲因为难过,情绪迸发一言不吭。
“没有。他曾说过公司正处于黄金上升期,忙碌劳累对他来说也是正常。作为家人,我的提醒对他就如风入耳。”红绿灯路口车拐弯,发现不是回家的路,九菲坐直身体:“我想先回到自己的家里,你们有什么不可以在家里问吗?”
“这个吗,我先打电话征得领导同意。”徐斌清楚记得出发前杨军吩咐最好把九菲直接带回警局,给去现场再次探查的警员留下足够的时间。
“那,麻烦您了。”九菲说完,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抽出纸巾捂在脸上擦一下欲滴的眼泪。
徐斌把九菲的请求低声报给科长杨军。
沉默几秒后杨军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答应了。
挂断电话,徐斌想起杨军在出警现场对着九菲照片入神凝望的情形,心中默默感叹科长:年轻时候眼光就这么毒辣!
走进别墅,九菲鼻子一酸,泪水无声低落。
进门后,习惯性的打开鞋柜准备换鞋,扭头看一眼房屋内部地上杂乱的痕迹,果断合上。
慢慢走向沙发,弯腰坐下时转身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位警察说:“你们也辛苦了,坐下喝点水吧。”
两位警员相互看一眼,无声落座。
九菲洗手后,快速走到茶几,弯腰取下水桶,把里面的不多的水浇在电梯门旁那株最大滴水观音根部,转身回到茶几装上一桶新水,接满一壶又分开浇了其他几株幼小的滴水观音。
“家里种了这么多的滴水观音,是您喜欢还是您老公喜欢?”徐斌有点好奇。
此时,金色的阳光正穿过窗外的青青竹子射进来,屋内的一切完全不同昨夜灯光下的感受,奢华中风靡着散淡与柔和。
“我爸爸生前喜欢,他离开后,我就把他书房最大的一株移栽过来,自己慢慢的养。这种植物好养易打理,繁殖也快,不用上心它就会长得很好。”九菲拿着一把木镊子把几个带着精美瓷花的茶杯一字摆开,端起烧好的开水对着茶壶和几个杯子快速地浇过,然后用夹子夹着逐一倒掉。
“其实我们用那些一次性杯子即可。”徐斌急于开始自己的工作。
“这两天也辛苦你们了。”九菲看也不看茶几下那些没开封的一次性纸杯,用木夹子从一旁的茶罐里弄出些茶叶,放在印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