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整好货,就去陶金花家喊人。她还记得陶金花当时的嘱咐,不要把东西带上门,而是把她喊出去。
“妈,你看下店哈,我去金花姐家。”
“你快去快回,别呆太久。”陶小娥放下手上的针线活,从房间里出来,嘱咐道,“早点回来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陈鱼一直觉得陶小娥对陶金花避之不及,说不清为什么。两人年龄差这么多,不像是有纠葛的样子。
天色渐暗,陈鱼从大路上去,沿路碰到不少从地里干活回来的人。这些时间,整个村子的人,陈鱼大多能叫出名字来。
“的妹,上去啊?”
“嗯嗯,去找金花姐。”眼前这个戴着头巾,挑着两个空篮子,上面挂着小锄头的妇女是住在村尾的祁三婶。陈鱼见过两次,一次是自家开店的时候,一次就是现在。
“三婶,这么晚才回来啊。”
“嗯,种了点油菜。”
“你妈在家吧?”
“嗯嗯,在。”
“行,我找她有点事。”
在祁三婶后,陈鱼又遇见了隔壁的刘敏。
“敏叔。”因为住在隔壁又有陶菁的关系,陈鱼跟刘敏也挺熟,自然而然地打招呼,“挖了红薯啊。”
“嗯,红心的。一会来拿点。”
“好啊。谢谢敏叔。”
她们自家种的是白心,口感很面,做红薯粉最好。如果是平时吃的话,陈鱼更爱吃红心的。
结束路上的社交,陈鱼终于到了陶金花的家。陶金花家跟她们家一样,前面围了个院子,里面种了棵橘子树。院门跟大门都是开着的,但没见到人。
陈鱼站在院子里喊道,“金花姐?”
“金花姐,你在家吗?”
“谁啊?”
一道低沉粗糙的声音从屋里传来。看着黑漆漆的屋里,陈鱼起了层起皮疙瘩,“我找金花姐。”
过了一会,从屋里走出来一个比陈鱼要矮一个半头的老妇,她佝偻着身子,驼背得厉害。这人是陶金花的老太,就是她婆婆的婆婆。老妇抬头看陈鱼,“你是哪个?”
“亲婆,我是陈鱼,陈敬华家的陈鱼。我找金花姐。”
黑暗里,陈鱼看不清对方,对方也看不清陈鱼。听到陈鱼自报家门,老妇对陈敬华三个名字有印象,点点头,“哦哦哦,知道,你是他家大丫头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孙媳妇去地里了,还没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