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好不好。
软绵绵的三个字落下,带着一股浓稠脆弱的味道。
霍温庭心弦很轻的颤,像微风掠过湖面那点涟漪,其实可以说是轻到捕捉不到。
但这一刻却又无比清晰。
至于到底好不好,霍温庭没给出回答。
只是他把手机放回裤兜,那只手就放里面没拿出来,另一条手臂直直垂在身侧,挨着他的是女人的温软,肌肤隔着衣服紧密相贴,暧昧而不自知。
长达十几秒的静默,霍温庭转过头看她,“你自己不是医生?”
从他的角度去看可以看到她纤浓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圈暗影。
光影在她脸上映照出朦胧的美。
时商拢了拢肩上外套,细白的手攥着衣服不放,“医者不自医。”
霍温庭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,“那是你医术不行吧。”
时商一动不动站着,带着挑衅,“你这么说我小心我回去跟婆婆和姑姑告状啊。”
霍温庭被她气笑了,低低哑哑的笑声听不出其间情绪,“你去呗,我怕么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你霍总不怕。”时商昂了昂下巴,看着霍温庭那棱角分明的侧颜,薄情寡义又好看的男人,挺容易让人沦陷的,更何况这会气氛微妙,“我要是医术不行你这会都没法站在这里。”
这人到底为什么会抱着她呢,他又不是真心疼她是不是。
时商挺好奇的。
霍温庭眼中闪过了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,“是,知道你厉害了。”
时商在他面前可不会谦虚,“那是自然的,毕竟我师父就很厉害。”
时商垂了眸,师父还是没出现,不知道他是否安全。
霍温庭看着她脸上黯淡神色,调侃,“多大了还把师父挂嘴边,你还没出师呢?”
时商抬起眼,眼睛被路灯的光笼着,“我和师父是彼此的骄傲。”
霍温庭神色淡淡,“哦。”
两人都收回目光看向前方。
夜风徐徐,医院外的路灯投射出两人的影子。
时商低头看着在地上两个交融成一个的影子,唇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。
阿诚将车到两人面前停下,正要下车,霍温庭已经把车门拉开让时商上车。
阿诚就坐在驾驶座上没下来。
时商头靠在车窗上,路上遇坑,阿诚碾过去,车子颠簸一下让时商磕到头。
霍温庭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