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个奸细被宋清斋委以重任,他们原本都是朝廷在职官员,因不满朝政才投奔了过来的。
也的确都是非常能干的,在职位上非常出色,上司信任下属信服,在百姓之中也有一定威望。
他们落网,令很多人难以置信。
宋清斋苦笑:“幸而我们发现得早,不然这还只是一个开始,天长日久,他们若是想要离间人心,不知多少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会土崩瓦解。”
最要紧的是那些人把手伸到了军中,此时还接触不到核心机密,时日长了呢?
后果简直不堪设想!
许寄冷冷说道:“周启那个人,简直不知所谓!”
“我原本还想多给程昱一些成长的时间,”宋清斋冷然道,“但既然他这样迫不及待作死,不成全他也不成了!”
周程昱虽然获得了不少臣民的拥戴,但他只是忧国爱民方面得到了肯定,执政能力如何还有待考察。
宋清斋原本准备再过两年,等周程昱把主要产粮区走遍之后便让他去吏部观政,当然那个时候他必然已经架空了周启。
彼时令所有老臣都见识到了周程昱的执政能力,再令他名正言顺接受周启“禅位”,一切水到渠成。
哪知周启竟这般不知死活!
他也自我检讨:“说来也是我疏忽了,我没想到他能走这一招。”
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愚者千虑必有一得,”许寄淡淡说道,“眼下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。
“如今我们都已大张旗鼓筛查过,便是有那别有用心的,短时间内也不敢冒头了。正是我们行事的大好时机。
“所以,你准备怎么做?”
宋清斋冷冷说道:“他不是几次三番要我回京述职么?我去就是了!他不嫌自己命长,我怕什么!”
许寄凝眉,“你的意思,我留在这里?”
“许许,”宋清斋握住她的手,轻声说道,“虽然我比较有把握,但是他若垂死挣扎,未必没有搅风搅雨的能力,我不想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”
许寄大为不满,“你是说,我没有自保能力?”
“不是,”宋清斋苦笑道,“知道你有能力我也免不了担心啊!”
许寄反问:“那你就没想过你一个人走了,我也会担心?”
宋清斋一怔,心里是欢喜的,嘴上却仍旧有些迟疑。
“就这么定了,”许寄一锤定音,“你什么时候走,我跟你一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