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嬷嬷赶紧把顺昭仪的烦难事说了一遍。
许寄就是一皱眉,“你答应了?”
“没有,”温嬷嬷忙摆手,“没得到县主允可,老奴怎敢擅作主张?”
许寄微微颔首,“你这两日也该走了,别的事都放一放。”
温嬷嬷为难,忙跪下了,“县主,老奴与顺昭仪的母女之情难以割舍,否则也不敢在县主面前多言。
“还请县主看在她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,帮一帮她吧!”
许寄想到了拼尽一切也要护住女儿的许葭,心中一软,道:“你可想清楚了,想从宫里接一个人出来不难,但再想回去,可就不容易了。
“若是留在宫中,那是金尊玉贵的公主,若是留在宫外,我可不会承诺给她什么体面。”
听她口气松动,温嬷嬷喜出望外,“老奴多谢县主!只是这到底是顺昭仪的事,如果您不介意的话,老奴让她来跟您说。”
许寄点了头,温嬷嬷便把顺昭仪带了过来。
顺昭仪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许寄的意思了,因此一见面就说:“县主,虽说人心不足,可妾身知道,清婉这一生能求得平安顺遂就已经不容易了。
“与其将来被陛下拿去做交易,还不如去过荆钗布裙的日子。”
许寄微微颔首,“你倒有几分果决。”
顺昭仪只是苦笑。
许寄又问:“陛下可有私库?”
“有的,”顺昭仪很肯定,“他还未登基之时,有一次吃醉酒说漏过一次,他偷偷藏了不少战利品。
“当日先帝和先太子曾下严令入秦宫之后不许抢掠烧杀,别人那里都没出纰漏,唯独他抢了不少财物和女人。
“按照妾身的年纪原本应该能躲过一劫的……”她黯然神伤,“唉,这都是命!”
许寄心中一动,“若是将来,让你放弃这荣华富贵,你可舍得?”
温嬷嬷攥紧了双手,满脸紧张,却不敢开口。
顺昭仪赶忙给许寄磕了个头,“若是能跳出那火坑,妾身一定给县主立一个长生牌位,日日祈祷,愿县主福寿绵长!”
许寄微微蹙眉,暗悔自己一时口快,摆了摆手道:“你也别忙着磕头,也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“事情办不办得到,还在两可之间,我可没承诺你什么。”
“是是是,”顺昭仪连忙说道,“妾身省得。县主能有这个心已经是妾身求不来的恩德,妾身岂敢奢望其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