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昼玉沉下心思,上前一步拱手问道:“敢问发生了何事,师娘说个清楚。”
李郎中又想将夫人拉走,可李夫人铁了心要把事情说明白,拽着不动。
“你去镇上做了那药铺的郎中,根本没同我跟你师傅商量,怎的,才教会你在一点,翅膀硬了,想要自立门户?”
李夫人说话太重,气的不轻,转而拿李郎中发火,重重拍他肩膀。
“烂好人一个,都快要去跟儿子享清福了,还闹出这事,你听听外面都怎么说你,眼瞎了,救了两只白眼狼。”
后面的话指桑骂槐,谢昼玉脸色燥红,私自行医确实不妥,可还不至于惹李夫人这般生气,想必还是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。
“你别听他们胡说,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,你看看院子外面,都是给你抓的。”
李郎中从中打圆场,不可闻责骂她:“妮儿,你如今学的不多,不能擅自行医,这是对病人不负责。”
谢昼玉谨听教诲,李郎中还是担心她在外面惹了人命,多少是为了关心她。
可是见李夫人的模样,怕是不想让他们继续留下去了。
“师傅,我们先走了,等师娘气消了再说。”
谢昼玉拉着傅昀,院中的猎物也不要了,径直走出院门。
外面的冷风一吹,谢昼玉瞬间清醒,坐在村里的石磨上问他。
“晚上咱们睡哪儿?还去山洞里吗?”
她抽抽鼻子,有点后悔,刚才太激动,忘了如今还没家,早知道厚着脸皮也要在师傅家多睡一晚上。
行医之事是她考虑不周,可又是谁把这件事捅出去的。
傅昀看着她问完话又陷入思绪当中,并未出声打扰,而是静静等着她回神。
谢昼玉认认真真梳理了遍,整个村子跟她有仇的人只有一个,想必狗子娘进镇买东西无意中看到了。
真是冤家路窄,谢昼玉叹口气,戳了戳傅昀的胳膊,竟然还能记得刚才的话题。
“所以,咱们睡哪儿,去山洞的话,现在就过去吧,要不然天都黑了。”
傅昀反手把她手推出去,斜眼睨她:“不去。”
“露宿?”谢昼玉想了下那种场景,皱着小脸,那样未必也太可怜了吧。
傅昀从怀里掏出钱袋,掂量两下。
“有钱,为什么不去街上住酒楼。”
谢昼玉跳下来,一把抢过钱袋,护在怀里。
“咱们全部的家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