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司宴薄唇抿成一条线,没有再说话,径自启动了车子。
…
半晌后,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别墅大门。
钟管家率先看到许流苏进来,见她安然无恙,一直悬着的心顿时放下,立即迎上去说:“少夫人,你去哪里了?这么晚没回家,少爷很担心你,一回来马上就去找你了。”
毫无预兆的就跟陆司宴吵了起来,一路上彼此无话,车里气氛压抑得难以形容,许流苏心情不好,讥讽地随口道:“哦,我去打胎了。”
“什么?打胎!”钟管家大吃一惊,“少夫人,这话可不能乱说!”
他边说边偷瞄一眼自家少爷的脸色,果然很可怕!
这是怎么回事,难道说少夫人其实有了少爷的孩子,但因为最近闹离婚,所以打掉了?
天啊!少夫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
她怎么能擅自打掉孩子,那可是陆家的继承人啊!
但少爷没说话,他也不敢问。只是注意到许流苏跟平时没有两样,也没有半点虚弱的样子,还脚步迅速地上了楼,他觉得肯定不是真的。
少夫人在说气话吧,只是……
少爷怎么又惹怒少夫人了?
早上送花没哄好,这下好像更生气了?
眼看着许流苏上了楼,将房门用力关上,陆司宴焦躁地扯了扯领口,然后走到餐厅那边的吧台旁,给自己倒了杯酒,仰头就灌了一口。
辛辣又刺激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,然而心里的烦躁挥之不去,没有消减半分。
手机响了起来。
是陆远山。
陆司宴并不想接,可陆远山连续打了两次,他只能接起来。
一接听,就听到了陆远山兴奋又八卦的声音,“喂?臭小子,怎么样?我的办法有效果吧,苏苏今天是不是很高兴?”
“呵。”陆司宴冷笑了声,回想着刚才许流苏上楼前的话,讽刺道:“她直接去打胎了,你说呢?”
“什么?!”陆远山陡然震惊,差点说不出话来了,缓了好几秒之后才说:“打……打胎?她怎么可以!我的曾孙,真、真的打掉了?你就没阻止吗?!”
陆司宴又抿了一口酒,声音微微沙砾,“都要离婚了还阻止什么?”
“那就是真的打了?”陆远山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。
这小两口结婚以来,他一直都想着能抱上小曾孙,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被扼杀了,叫他怎么能不心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