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。
“明天,我去找他大舅,先让他去上两年学。”猪倌明白,只要小山学会了算账,以后捆猪就不会吃亏,就能挣更多的钱。
他说的“他大舅”是村里小学的校长兼大队书记。两人一起长大。就是他看好了猪倌的忠厚老实,才把妹妹嫁给了他。猪倌要去找他,不仅是说小山上学的事,更重要的是把小山的户口尽快落实下来。
秀听说要让小山去上学,便拿出枕下的一块蓝布,说是给小山缝个书包。
她今年虽然才十三岁,但因爹爹天天出外捆猪,娘体弱多病,家里的事她早早就承担起来。
缝好了书包,又把小山的衣服找出来。
“娘。这衣服------”她拎起那件满是破洞的毛衣,不知从何下手。
小山一把抢过来,抱在怀里。“这件衣服是李峰送给我的。他是我的同学,也是我最好的朋友。我没有饭吃的时候,都是他从家里带东西给我吃。我没有衣服穿,也是他把毛衣脱下来给我。这个我穿了一冬天。很暖和。”
秀:“这么多的洞洞怎么穿?”
小山:“我穿在里面,没人能看见。”
秀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那我找点布把领口、袖口包起来吧。再穿这一年就小了,穿不上了。”
小山:“穿不上我也要留着。”
秀的娘听到这些,不免又可怜起这个孩子来。
“秀。你带小山去上学。可不许别人欺负他啊。”
“娘。我知道。”
那晚,秀的娘病情加重,喘不过气来。猪倌带上秀和小山,骑着那辆捆猪的车,就往县上的医院赶。
路上,小山不停地拍着娘的胸口,嘴里反复地念叨着:“娘。这样好受点吗?这样好受点吗?”
秀的娘看着他着急的样子,更加心疼这个孩子。
到了医院,秀的娘已经昏迷不醒,被直接送进了急救室。
从窗口看到娘没知觉地躺在那里,小山吓得哇哇大哭。他害怕失去这个疼他的娘,更怕失去这份刚刚得到的母爱。他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,天天过这种充满温暖的日子。
他这样一哭,引得秀也跟着抽泣起来。
“别哭了。娘一会儿就能医好了。”秀拉着他的手,为他擦去眼泪。
猪倌看着这情景,突然间想到了秀以后的事情。小山不仅是自己的儿子和帮手,也可以是自己的女婿呢。有了这个想法,从现在起就得照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