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刚才的危急一刻,王棂拼尽全力收住了业火,业火只烧到了阎魔泪面前就被他生生遣返。
而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他此刻气息紊乱,心跳如鼓,全身肌肉都在承受着业力反噬的巨大痛苦。
他轻轻一叹,嘴里飘出一缕轻烟,像是风中即将熄灭的灯烛。
阎魔泪愣住了,她默默的想:“这个男人究竟是为什么,要对一个曾对他痛下杀手的敌人手下留情?”
王棂却咧嘴笑了,他仿佛看穿了阎魔泪的想法,低沉的道:“请别误会,我只是觉得,美女的死法至少应该体面一点,而不是成为一具焦尸。”
阎魔泪翻了一个白眼,这人还算懂得怜香惜玉。
不对,仔细想来,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么怜香惜玉的,帮忙打开牢笼的时候也好,潜行时的故意示弱也好,还有强行控制业火时的手下留情,如果不是自己一直这么咄咄逼人,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动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直到现在,她才想起问王棂的名字。
“王棂。”
他勉强撑起身躯,每说一个字,嘴里就会有业火涌现出来。
阎魔泪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,担忧的问道:“你现在怎么样了?”
她这样说未免有些惺惺作态的嫌疑,但王棂却能看得出来,她这句话是发自真心。
王棂一愣,难道说,这妞被他力挽狂澜的壮举给感动了?
想想也是,自己可是冒着业火反噬的危险强行中止了攻击,如果这样都不能感化对手,那她的心恐怕是石头做的。
嘴上笑笑道:“还行。”
其实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,业火在他全身上下的血管中像老鼠一样乱窜,而且每过一处,就会将那里的血管撑大些许,王棂此时的体表就像是充气了一般,肌肉肿胀不已。
更令他担心的是,他现在体内的业火已经不是一枚晶体的形状,当他跨入结晶境时,业火就以晶体形状保存在他的小腹之中,但现在已经全部乱了,业火分散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漩涡,占据着血管的各处要道。
想要恢复如初,就必须将这些漩涡重新凝聚。
阎魔泪疾步走来,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臂,随即被烫的连忙松开。
“这叫还行?”阎魔泪急的小脸煞白,在她眼中,王棂俨然已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待死之人。
要不怎么说,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呢?好不容易让她遇到一个身怀异火之人,没想到那人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