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气压,兀自摘下鼻梁上的一副眼镜,一边起身一边问道:“怎么了这是?不是说这周都要训练吗?怎么又过来了?”
沈辙听着许遇的发问,薄唇抿成一条线,向后靠了靠身子,眉头皱地很深。
许遇见状闷笑了一声,知道沈辙一向口风紧,直接转过头问:“喝什么?咖啡还是茶?”
男人俯身正挑选着,突然听到不远处沙发上的沈辙闷闷不乐地问了一句:“苏觅最近几天来过没?”
许遇闻声手里的动作一顿,嘴角扯出一丝玩味的笑。
得,终于指名带姓地问起人家了。
男人翻找了一会儿拿出自己最近珍藏的茶叶,故意回答地云淡风轻:“没。”
沈辙这么一问,许遇也大概揣摩到男人冷脸的原因,阴阳怪气地反问道:“问这个干嘛?前几天不是还说不在乎人家?”
沈辙被他这么一句冷嘲热讽,心头的燥意更甚,胸口闷闷地不是滋味。
以前,不用他去寻,苏觅每隔几天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,不论是在健身房,还是朋友的聚会上,抑或是微信上的嘘寒问暖,他不是不知道,那都是女人追人的小心思,但突然间连续几天,苏觅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,在他的生活里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他就免不得慌张起来了,尤其是知道女人把健身房的课程退了之后。
越想越不对劲,男人一贯地面无表情,脑海中思绪汹涌。
“苏觅几天没联系我了。”沈辙耷拉着眼角,溢出薄唇的话语含着几分凄凉。
喑哑的声线落定在寂静的办公室里,正在动手泡茶的许遇听见了先是一愣,最后毫不遮掩地发出了爆笑声。
许遇站在桌旁捧腹大笑的模样引来沈辙的死亡凝视,男人绷着脸,目光冷得让人如堕冰窖。
“笑屁。”沈辙斜眼瞧着许遇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,不满地啐了一口。
认识这么多年,许遇还是第一次看见沈辙为了一个女人愁容满面,还在他面前说出这样多愁善感的话来,不觉就要笑掉大牙。
不过作为刚刚脱单的好兄弟,他自然还是替沈辙出谋划策,于是很快平复了情绪,问道:“你是不是惹到人家姑娘了?”
沈辙仔细回忆了一番,面无波澜地摇了摇头,在沙发上坐正了一些,脑海里冷不丁想起周六晚上女人质问他的那句话,便一五一十地向许遇吐露了出来。
许遇听清事情的原委,顿时恍然大悟,抱肩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,心里暗暗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