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没有再坐,让魏嬷嬷留下帮忙。
经过一番清点,物件都对,铺子也对得上,但其中竟有半数铺子是亏损状态。
能挣钱的只有一个庄子和十来个铺子,进出填账之后,根本没有什么余利。
魏嬷嬷解释,“做生意有挣有赔是常态,世上哪有只进不出的买卖?
这些年我们夫人为了这些生意呕心沥血,经常辗转难眠,郡主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拿了账本回去把这十几年的账一一查过。
只希望查完之后郡主莫要再往我们夫人身上泼脏水,我们夫人为侯府为郡主也算是尽心尽力,受不起这么大的冤枉。”
她这个解释看似有理,实则根本就站不住脚。
阮嬷嬷质问,“既然是连年亏损,那怎么不直接租出去收租金?非得一直亏着?”
魏嬷嬷却道:“那些生意可都是曹夫人留给郡主的,我们夫人身为继母帮忙管理,万没有不经过郡主的同意就私自改动曹夫人的东西,所以便一直都照当初的情况延续至今。”
阮嬷嬷被气急,还要说,顾明姣拉住她。
“铺子的事就不说了,那银票怎么都是新的?”
“夫人怕那么多银子放在家中出问题,于是就全存到万通钱庄了,万通钱庄是官府开的钱庄不怕出事。
都几十年过去了,当初的银票早就放得发旧发黄,夫人想着您搬新府,这才特意去换了新的银票给您。”
她说的话顾明姣一个字都不信,更不信杨氏没有拿着这些银子做过什么。
但现在她不想在这些事上跟杨氏纠缠,她只想带着母亲的东西赶紧离开永昌侯府。
“让母亲费心了,魏嬷嬷也辛苦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等魏嬷嬷走后,顾明姣对阮嬷嬷说。
“先搬离侯府。
被他们吃下的,我一定会让他们都吐出来。”
比起这个,更让阮嬷嬷气愤的是,这十几年来杨氏从中贪墨的银子绝对不少,兴许比小姐嫁妆里的现银都是多,但她还不知足,竟还想把所有的嫁妆都占为己有。
为此不惜哄骗郡主给杨敬容做妾,简直还厚颜无耻蛇蝎恶毒。
另一边,杨氏听了魏嬷嬷的禀告冷笑了笑。
“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,就算她真的知道了什么,她敢闹到侯爷跟前去?
不就是得了个郡主的身份,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多久。
想轻松摆脱侯府,她想得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