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斋宴后,众人又聆听了两个时辰的高僧开坛讲经,等到坐上回程的马车,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傍晚了,秋日晚霞瑰丽烂漫,林舒然则无心欣赏,她左手拿着佛珠,右手拿着黑色令牌,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。
许钧泽此时与她同乘一辆马车,见她似是对两位大师给的礼物很为难一样,便看着她说道:“给了你收下就好,不必有什么负担!”
林舒然轻轻呼出一口气,看向他说道:“要说一点儿负担没有,那是不可能的,两位大师地位何其高,可他们谁都没送礼,偏偏都给了我一人,我只是个后宅妇人,哪里值得他们如此看重。”
“你不要妄自菲薄,你值得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一切,只能说两位大师有眼光,同我一样,皆能看出你的特别来。”许钧泽有感而发说出此话来,随即又不好意思起来,故作镇定地端正身姿看向前方。
林舒然却被他逗笑了,知道他耿直刚毅,没想到不经意间说出口的话也能让人脸红心跳的,看得出他在害羞,林舒然便故意凑近他的身子,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:“原来你觉得我很特别呀,哪里特别了?特别什么?是不是特别温柔可爱又美丽大方?”
许钧泽下巴紧绷了一下,然后在林舒然的注视下竟是点了一下头,这下反倒让林舒然不好意思起来,面带笑容地又撤回了自己的身子。
她举起两样东西仔细端详着,这佛珠倒不显得怎样,只是这黑色令牌挺奇怪的,她好奇地问许钧泽:“你知道这个黑色牌子是做什么用的吗?”
许钧泽瞧了一眼林舒然手里的木牌子,对她说道:“这叫黑水令牌,是几十年前江湖第一大帮玄青帮的老帮主发出来的。”
接着,许钧泽告诉林舒然,玄青帮在江湖上久负盛名,足有上百年的历史,帮众遍布天下,而且帮内高手如云,能人巧匠极多,多行侠义之事,为贫苦百姓抱打不平,江湖上但凡有纷争,玄青帮出面必能摆平,老帮主霍浮丘曾发下三枚黑水令牌,但凡手拿此令牌者,可在任何水路上畅通无阻。
只是三十年前玄青帮发生内乱,一夜之间帮众死伤众多,老帮主惨死,其弟子死的死、伤的伤、走得走,自此玄青帮便没落了,如今只留下玄青山庄还在支撑门面。
“黑水令牌一共有三枚,一枚在现任玄青山庄庄主霍阳手里,一枚在西蜀刘家家主手里,最后一枚一直下落不明,却没想到在壶潭老人手里,如今你是它的主人了!”许钧泽之所以对玄青帮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,是因为他年幼时,曾被自己的师父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