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太医如获珍宝地拿着林舒然写下的这些方子,他这心中满是激动、惊讶、感激和佩服,一时之间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,只能小鸡吃米似的点头。
其实,林舒然刚才完全可以把这些方子写给惜晴郡主,这会让清王府欠下她一个大人情,但是她谨慎又认真,也是真心为清王妃着想,所以才让自己这个大夫先过目,这也是对自己的信任和善意,这份恩情他也是不会忘的,以后可得好好“巴结”这位大将军夫人,说不定她一高兴,自己就有幸能得到一张千古奇方了。
梅太医拿着药方兴冲冲地离开了大将军府,而红姑看着一脸平静的林舒然,眼眸变得幽深起来,听闻她的种种表现可与高门深闺的女子大不一样,她写下的那些药方自己都没见过,她的背后定有高人指导过。
许钧泽踏进房里的时候,他与红姑的眼神交汇闪过,红姑立即恭敬地低下头,朝着他规矩地行礼。
而面对林舒然身边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奴婢,许钧泽暗中派人调查过,但却查不出有关红姑的任何事情,这女子行走间步伐轻盈,气息稳健有力,定是位习武高人。
五叔是林舒然田庄的下人,他怎么会认识红姑这样的人?江湖上也没听说有一位白发女子高手,不过林舒然信任五叔,也愿意把他介绍的人放在自己身边,这几天红姑服侍林舒然也很尽心尽力,许钧泽见她言行举止很懂规矩的样子,很像大户人家出来的。
红姑始终没有抬头,她知道许钧泽还在打量审视她,事实上无论是林舒然还是许钧泽对她都存着一份小心,她心中坦然,这一趟京城是她主动要来的,为的就是进这大将军府许家。
“你们先下去吧,我和夫人有话要单独说!”许钧泽出声让红姑和一旁的春喜都出去,两人依言退下。
林舒然正奇怪许钧泽怎么这会儿回家了,最近他都是早出晚归,天不亮就把孩子们从被窝里拉起来练武,匆匆吃过早饭就出了门,入夜才回来。
这会儿又让红姑和春喜都出去,他有什么紧要事要同自己现在就讲的?心里猜测着许钧泽要说的事情,疑惑也问出了口:“夫君,你要说什么?”
林舒然和许钧泽都在房内坐下,她看他神色严肃,一脸郑重的样子,心里就更好奇了。
“明日皇上会新颁布一条法令,晋朝所有户部在册的田产都要缴纳赋税,以后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其他什么人都将不再有免税的特权,而且皇族子弟和文武百官名下的田产都将有所限制,多余的耕地要上交国库,有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