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同样睡到日上三杆而起,慢悠悠的洗漱,退了房间,购了一匹良马。
虽然伤还没好,现在就往赵国赶去,总感觉浑身光溜溜的,不过待在燕国蓟都,总让他心神不宁。
单单昨日酒肆,还有那名太子的夫人,就给他一种暗流涌动的感觉。
更不要说一个有野心的太子,还有利欲熏心的王叔,一场权力的斗争最是残酷,容易殃及池鱼。
张谦翻身上马,捏捏了拳头,感受经脉,骨头的刺痛,吐出一口气。
经脉已经没有大碍,只要真气能够运转,那么后天五层就不会是他的对手,这点自信还是有的。
拍了拍马屁股,慢慢悠悠的上路,如果先天…那么容易遇到,他的时运差到这种地步,那么先天也别被叫做高手了。
来时用了十天左右,急躁的赶路,回时用了大半个月,一路跟空气斗智斗勇,疑神疑鬼。
不过这也让他更了解燕国的内在,燕国好任侠之气,却山匪不多,都被人拿去行侠仗义了。
这里的官吏根本不够,地处偏远,没什么士族愿意来这里发展,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算得上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界,竟然变成了游侠仗义多出义士的地方。
或许,就像儒家的道理一般,人之初,性本善。
……
中牟到了,张谦经过了半个月的路程,脸上却没有风尘仆仆,这一路算得上游山玩水,同时也把伤势给养好了。
这也让他有足够精神打量城中的变化,怎么说也有一个多月了吧。
城中贩夫走卒,行人如织,有游侠却没有争端,有吵闹却没有闹市。
看起来中牟在镖局的手中,反而回复了几分气色,张谦坐在马上,一身白绸缎悠哉悠哉的进城。
张家三进的大院。门口两个丑丑的石狮子,镖局黑虎旗迎风招展一如往常。
门口有一大汉,穿得富贵逼人,头上带着一顶冠帽,上面镶着块玉,揣着手杵着,跟个富家翁似的。
马匹缓缓走过停下,张谦下了马,眼睛下移,放在富家翁的肚子上,回家第一件事不是请礼,而是。
“父亲,你堕落了。”
张玄脚步一个踉跄,本还打算看看儿子有没有缺胳膊少腿,现在只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顿。
又转念一想,自己好像…已经不是臭小子的对手了。
看着一身整洁,精神饱满的张谦,张玄仿佛从中看到了风尘仆仆,饱经风霜,风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