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他说这样,比剑还不如比摇骰子有趣,他反而瞪我,要斩我,搞得江湖都说我被他瞪得吓跑了,其实我只是不想伤害朋友而已。
剑怎么能伤害朋友呢,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那得多几个,此生无憾。”
朋友…一个率性而为的人,何人不惧你?怎么会有朋友?或许这才是你在乎朋友的原因吧。
张谦拿着空盏,抿了一口,这才发现没酒了,心想自己也是醉了。
看着桌上那把长剑,又淡淡一笑,一个连剑都不要的人吗?
维持着面不改色,风轻云淡的姿势良久。
“呼。”
活下来了,张谦吐出一大口冷气,额头上沁满了冷汗,刚才不止一次身处险境。
如果不是让荆轲得知我有伤,或许对方还真会杀我。
张谦回想那一刻,荆轲手持着剑,杀气四溢,隐而不发,似乎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动手。
这样的杀气,究竟是怎么练的,很难相信这样的人还是正常人。
缓过一口气,浑身轻松了起来,张谦看着那把剑,突然一笑,或许本就是异与常人,何来以普通人视之?
转眼一扫,整个酒肆就剩他那么一桌,黑袍人与那小老头不知何时离开,竟没引起丝毫注意。
是剑非攻,墨眉无锋,那把剑有些像李牧说的墨眉,那人难不成是墨家现任巨子,六指黑侠?
多事之秋啊,希望下次运气不要这么坏,张谦学着咂咂嘴,看着空碟子摇摇头,自己倒是还没吃饱呢。
拿过玉渊,付了钱两,返回客栈再吃一顿。
傍晚悄悄来临,这天暗的倒是比赵国的快。
一条街,两条街,一目过去全是空荡荡,萧条无比,反而一座楼宇比得上集市般的吵闹。
寻常百姓自然无法进去燕国所设的妃雪阁,不过他们堆积在飞雪阁周围,听着里面的动静,仿佛已经见到了那赵舞的美丽。
……
换了一身昂贵白色绸缎衣,张谦坐在妃雪阁次一等的观赏阁,摇晃着手中镶金带玉的酒杯,静静的观看着下方一舞倾城。
就是这周身的吵闹扰人兴致。
张谦周围满是当地的贵族,穿着显贵,就是家教不行,咦咦啊啊的大惊小怪。
“我决定了,今日回去便来下聘,取雪女姑娘当妾。”
张谦瞟了一眼大言不惭的肾虚公子,直让那人腿软的差点跪下,这才继续观看这支舞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