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仁甫走过来,也看到了地上画的东西,面露惊讶,他双手颤抖的抚上陈鸢的头发,轻声低喃,“她竟然,连这个都教了你!”
陈鸢抬起头,嫌恶的看着他,往后一撤。
李仁甫露出受伤的表情。
陈鸢最讨厌看他这幅表情了,便不去看他,而是去看于全。
当仵作这个事很重要,她不能因为李仁甫影响了心情,如若她对李仁甫做出太多不适当的表情和动作,于全会觉得她没有孝心的,这在百善孝为先的古代,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若因此被于全误会,从而错失这么好的机会,她找棵树一头撞上去得了。
这是离开李家,最光明正大的途径。
刚才她仔细思考过,她的确能写状子给衙役们说清楚自己的情况,但证据……很难找到。
别看李仁甫给了她解药,还给她找所谓生路,但那都是有条件的。
会危害李家的事情,李仁甫绝对不会帮她作证。
而且,到时候如若李家人倒打一耙,说她是知情的,说她自愿收了银子帮李家人顶替李菲,只是现在受不了苦才反悔,到时她自证不了清白,也会一并被判罪。
与其冒这个险,还不如好好当仵作。
期待别人为自己讨公道,哪有自己站稳了脚跟,拿到了话语权后,为小陈鸢讨回公道方便?
毕竟靠人不如靠己,而陈鸢对自己的本职工作,很有信心。
于全这时候,对别的衙役指了一下地面,“把这些东西划掉,免得吓到人。”
“哦哦,好的。”
“这玩意儿要是被普通人看到了,真的会吓死的,还好我们胆子大。”
“胆子大,刚才不知道是谁吓得抱住了我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胡说。”
三个衙役找了锄头,三两下就把地面锄得稀烂,一根线条都看不清楚了。
于全看所有事都处理妥当了,发话道,“吴强,曾水笙,雷柯,你们三殿后。”
他又一一指了想做仵作的人,“你们八个,走中间。”
“马力、孙阿牛,你们两把李仁甫的枷先卸了,李家有两个人想为县衙效力,这点优待,还是可以关照一下的,不过你们得把他看好了,若他跑了,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是!”
“是。”
看到这会儿,胡廷芳也看明白了,陈鸢这孽障没有告发他们,她是想脱离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