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长段话说完,苏不予走出几步,上前捡起孔修文离去时遗落在地的那只长杆,见其中烟土仍燃着,放在嘴中猛吸了两口。
这举动与她此人很是不符,季夜不禁皱起眉头问她:“苏姑娘你也会抽这东西?”
苏不予走回原处靠近了季夜,正对着他吁起嘴,缓缓将烟气尽数吐在对方脸庞上,面露盈盈笑意。
季夜陡然闻到烟气味道,被呛得咳嗽两声,面对她这番挑逗,显然是难以招架。
苏不予得逞一般‘咯咯’笑道:“这是自然,明月楼里的姑娘们大抵都会,有名气的漂亮姑娘抽得多些,长相没那么艳丽的就少抽些。”
季夜不禁接话:“那苏姑娘恐怕每天要抽上一山的烟土了。”
苏不予一听这句,笑得花枝乱颤,直道季夜嘴巴比孔修文还要讨巧。
季夜又是问道:“那孔修文他又是从何时起沉迷上这烟土和那什么五石散?难不成是他从家中带来的习惯?”
“他家里那穷乡僻壤之地,哪里见过这些东西,说起来这罪孽源头还是在我,因我平日基本都住在明月楼内,每月给他些银子,他自己一人在院中百无聊赖,便书也不读了拿着银子去到城中烟馆消遣,一来二去便什么都学会了。”
“那烟馆也同样所属张家,有人就拿着那五石散引他吸食,没两次就再也难以自持。而这五石散比寻常烟土贵出十倍不止,拇指般大小的一瓶就要二三十两,我这两年从明月楼拿的银子大抵都花在了此处,不时还要找潘娘借上一些。”苏不予轻叹道。
季夜适时安慰她:“这本就不怨你,他经不起外界诱惑,自甘堕落,不论何时何地结果都会是一样的。”
苏不予摇头不予认同,这也是她对孔修文并不如何责怪,而是伤感为重的原因了。
过了几息,苏不予又缓缓说起:“年前时候,我曾花重金请人到他说的家中查看,他所说地方倒是不假,那真定城北确有一处乡野村庄,而他家中也的确有位女子。只是听村里其余人所说,这女子可不是孔修文的什么姐姐,而是和他尚未成婚的青梅竹马。”
季夜又是一惊:“那他岂不是?”
苏不予没接话,继续说着:“也确实如他所说那般,这所谓的姐姐日夜织着细麻布,只是白天时候会把织机搬出去面向村口方向,迎候心上人随时而归。而听村里人所说,她不论寒冬酷暑,日日皆在此苦等盼望,已三年有余。”
季夜听着就心有不忍,皱着眉问道:“孔修文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