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。。”他也意识到这话很是逾越,说到一半便闭了口。
苏不予自然知晓他所言何意,于是道:“这你可有所不知,就算是同一人,身份不同,所得感受自然也是不同,更何况孔修文比其他人,可要强得多了。”
季夜不解:“强?他是哪里强了?”
许是哭过的关系,苏不予脸上隐隐泛红,微微笑着说道:“公子自行领会便是。”
季夜一想,领会到那日在明月楼她和李萧瑟的香艳情景,转移起话题又连问道:“那苏姑娘你同他又是如何结识?我看他气质儒雅,谈吐非凡,绝不似是寻常家奴之类,想来应是被烟毒侵蚀得厉害,才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吧。”
“公子既是要问,又帮了我这等大忙,我便将和他的事同公子讲了吧。”苏不予道。
“三年前初春,大抵也是在这个日子。那时他还是一副书生打扮,随身带着个背篓,一日在明月楼买了酒,喝了个大醉,跑到邻桌手上往一位酒妓身上一顿乱摸乱亲,所幸那桌坐的是户部一位侍郎的儿子,不愿多生事,只和随行的家仆一起打了他一顿,丢到了桃花渚外。”
她略低首看向属于赵起的那滩血迹,接着说:“此事过后,他每隔上几天才会过来,倒是安分了许多,只是叫的酒愈发小瓶且寒酸。再后来有一次,他竟破天荒地叫了一桌好酒好菜,还唤了两个酒妓过来左右陪着,潘娘还以为他是在哪发了大财,对他态度好上许多。可谁知道他是手上没了银子,又实在馋了酒,干脆就这么破罐子破摔,烂命一条。”
“潘娘所见过吃白食的穷酸墨客不在少数,可还是头次见这么豁出去命的,立马喊来几个护卫将他又是一顿好打,因着还要将他卖到石矿场里还债,就给他剩了一口气,留了个四肢健全,跟条死狗似的丢在后院。”
苏不予思绪流转,轻叹口气又说道:“后来恰好我路经后院,他奋力冲我爬过来,求我救他一命,我那时瞧他全身血肉模糊,而仍能看出面容秀气,眼神清澈,于是就心里一软,给付了他所欠的银钱,为他空出一间屋子供他养伤。”
“过了两日他伤好了些,虽仍不能下床,但上肢勉强活动。当晚卧在床边拿起纸笔给我写了一首小诗,引得明月楼女子们一时传诵。我先前本对这些文客并不如何感冒,但他谢我时诚实恳切,待人温和谦恭,口中又是各样的甜言蜜语,听来让人很是受用。”
“十几天下来,他伤势也逐渐痊愈,在他日夜甜蜜攻势之下,我竟真对他生了那么一点感情。一日晚我对他说